八道的時候,一起下水看看咱們八字硬不硬。”郝大力倒不是很擔心。
“長天,不要顧慮了,趁水底的瘴母沒有完全出現,下水遊馬上潛到石球那裡,這是我們唯一的辦法。”勞月耐心地勸道。
“瘴母對你沒效果,你當然那麼說。”顧長天小聲地嘀咕,但所有人都聽見了。
瘴母已經湧到跟前,水底的瘴母光球也開始穿過成堆的青石雕,黃千山不再跟其他人羅嗦,第一個先鑽進了水中。蔡敏敏幾乎和黃千山同時跳入水中,好在兩人下水時都輕手輕腳,水花都沒有濺起,河裡的瘴母沒有被暗流干擾得到處舞動。勞月讓郝大力照顧梁小玉下水,然後她硬拖著顧長天一起潛入水中,但顧長天怎麼都不肯。瘴母已經近在咫尺,顧長天逼不得以,只好讓勞月先下水,他說自己隨後就會跟來。
巨石球壓在水底紋絲不動,它的頂端離水面還有大約一米,洞頂垂下來許多植物的根鬚深入水中,黃千山等人下水後就抓住這些根鬚固定自己的位置,以免滑到水底。在瘴母還未完全湧到此處前,黃千山等人先將頭部伸出水面,維持呼吸,直到瘴母席捲而來才將頭沒入水中。顧長天的動作慢吞吞的,待勞月下水以後,黃千山看見顧長天又翻了翻懷裡的東西,似乎是想確定油紙將其包好了沒,直到確定以後顧長天才肯下水。
這一次的瘴母比上一回要猛烈,鮮豔的氣體衝過水面時,黃千山睜開眼睛看到水面都出掀了小小的水浪。幸虧水底沒有受水面影響,一直保持著平靜的狀態,要不瘴母就會被刮到他們的身上來。瘴母去得很快,一下子最強的一波就吹拂而過,只剩下淡淡的霞氣正慢慢散去。黃千山他們憋得滿臉通紅,每個人都抓著根鬚在抽筋一樣地打顫,不知道是誰這時踹了一腳石球,在靜靜的水流和浮力的作用下,巨石球竟然朝巖洞盡頭處滾動而去!
雖然只是一次輕微的滾動,但是石球四面都有瘴母在緩緩地升出水面,此刻幾個瘴母剛好升至他們所在的水平面。黃千山伏在巨石球的側面,巨石球滾動後,郝大力和蔡敏敏所在的位置正朝一片密集的瘴母移動,很快就會被瘴母群吸附。黃千山見狀想也沒想,他鬆開手中的根鬚,迅速地遊竄到郝大力和蔡敏敏的身後,想制止巨石球繼續滾動。
無奈巨石球的慣性略大,即便在水中也不好對付,黃千山只差一點就要成功了——他雖然擋住了巨石球的滾動,但自己有一半的身軀已經被髮著光的瘴母沾染。瘴母從黃千山身上拂過,他覺得身體的溫度正被急速抽去,只留下被冰刀割裂一樣的疼痛。黃千山疼得嗆了一聲,可卻被灌進了大口的河水,一絲髮光的瘴母也流進了他的口中。
巨石球的滾動暫時被阻止了,但是剛才黃千山的舉動牽動了更多的水流,他當時急得沒有想那麼多,當穩住巨石球后,另一面的水流就被他帶了過來。只見,水底的一片瘴母都慢慢地朝對面的勞月和顧長天飄來,黃千山感到抱歉,但又不能馬上過去替他們擋住,他在這時候忽然想起一句話“豬八戒照鏡子,兩邊不是人”。
就在瘴母湧到勞月和顧長天身後時,它們卻像被人抽了一鞭子,捲過來的瘴母都馬上彈開了。發生的這一切,勞月和顧長天都不清楚,因為他們面對的是黃千山那一邊,所以身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黃千山那邊才能看見。黃千山對瘴母的反應感到好奇,憑什麼瘴母要殺過來了,但又忽然走了。難道瘴母也有勢利眼,它們覺得黃千山沒什麼錢,所以就盡情地蹂躪,勞月他們比較富裕,所以不敢招惹?
雖然黃千山覺得奇怪,但別人平安是件好事,所以他懶得去多想。終於,在瘴母之氣散得差不多後,眾人抓著根鬚浮出了水面。黃千山一浮出水面,他就抓著樹根大口地喘息,臉色一青一白,像個畫了臉彩的戲子一樣。黃千山方才在水中沾到了瘴母,此刻身體比原來更加虛弱,待在水中的他不斷地發抖,跟抽搐沒什麼兩樣。
“黃先生,你沒事吧?剛才謝謝你……大力,快跟我帶著黃先生上岸!”蔡敏敏急著說。
此時水底的瘴母已經所剩無己,郝大力抹了抹臉上的水,他二話不說就架起黃千山往岸上走,可黃千山卻忽然發現了隱藏在水中的氣眼。黃千山一直百思不解,地下河清澈明亮,就算青鱗小蛇媾和時吐出的毒液都流進了地下河,但這裡不算悶熱,照理說瘴母是無法形成的。當郝大力要架著他離開水中時,黃千山無力抬起的頭卻看到水中有一粒粒的光點在水中整齊地遊動。
這些光點若不在特別近的地方看,那是很難被發現的。黃千山推開郝大力和蔡敏敏,他將臉貼近水面,逐一尋找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