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拿走了,這麼說長空是真的進山了!”
“可他到現在還看不見人影,到底跑哪兒去了?”蔡敏敏犯疑。
黃千山腦海閃光,他想起了進山的當晚聽到顧長空驚慌地大喊,但他們怎麼都找不到顧長空。後來,在河邊的氣象站,他和顧長天聽到笑聲追到山林,在路上曾經踩到過一根人腸!鱷龜肚子裡的人是村民,那顧長空很可能沒有走進巖洞就死了,而那根人腸就是顧長空的!如此說來,村民帶著竹筒走進巖洞,卻不慎被鱷龜所食,到底是貪婪害死人,還是好奇害死貓。
“我想,我們已經見過顧長空的屍體了,只不過他的屍體是以另一種方式呈現。”黃千山可惜地說。
“什麼方式?我們見過了?”郝大力追問。
“還記得石屋山上的事情嗎,那五隻公豺狗?”黃千山解釋道,“那晚顧長空不可能胡亂大喊,肯定是遇到危險,而且是被公豺狗分食了!因為當時是晚上,後來又下了雨,蚺蛇瘴又擾亂了視線,所以我們很可能沒有注意到山地裡有血腥的痕跡。”
“那幾只豺狗吃了顧長空!?”蔡敏敏驚訝地說,“真是太慘了,我還以為他已經進來了。”
“所以……”勞月忽然出聲,“所以長天撿到竹筒後沒敢聲張,他是想保全長空的名聲嗎?”
“小玉不是說最關鍵的部分,就是手稿最後的內容嗎?”蔡敏敏急著問,“波南洛活石不可能長那麼快吧,我們來時那裡的隧道是完好無缺的,會不會還有其他出口?”
“一定有!”郝大力肯定道。
勞月做出振作的樣子,把十張黃色書紙都遞給黃千山,說道:“黃先生,能不能出去就看你的真功夫了。”
黃千山接過黃色書紙,竟覺得薄薄的十張書紙重若千斤,他知道這三個人都冀望於他,所以也不敢怠慢。十張黃色書紙的內容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短時間不可能馬上讀出來,而且需要安靜的環境。勞月將頭燈留給黃千山,她放下青色竹筒後就與蔡敏敏、郝大力將顧長天的屍體搬到內殿的一處陰涼地。
攤開黃色書紙後,黃千山就抓緊時間讀出手稿最後的內容,怎知道他卻忽然頭疼欲裂,胸口也悶得難受,喘不過氣來。他知道現在不能死,如果他死了,勞月他們就什麼希望都沒了。黃千山急忙抓了點草藥,也不看到底是哪種草藥,他採的全是解毒良藥,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嘴裡塞。
強行嚥下苦澀的草藥後,黃千山咬牙地抽搐,但他沒有發出動靜,這時若驚動了勞月他們,只會有害無利。黃千山覺得身體都要被撕裂了,他想如果此刻能有解毒藥,就算是毒藥他也願意吃了。可就在這時,他忽然想起梁小玉說過的話,她吃的是解毒藥,但也是毒藥,所以到最後還是難逃一死。可是,勞月為什麼還沒毒發,這樣很矛盾嘛,除非梁小玉給勞月吃的藥是不同的。
黃千山服下的草藥遲遲不起效,他強忍著痛苦翻譯手稿,但這時的腦子卻一片空白。別說讀裡貝喜語,就算是中文他也讀不出來,因為痛苦已經佔據了他整個身體,除了痛苦還是痛苦,別無他物。終於,黃千山忍不住還是掙扎了一下子,蔡敏敏發現了動靜,她馬上就走了過來。
“黃先生,你沒事吧?”
黃千山擺擺手,喘氣道:“沒事,你先到一邊去吧。”
郝大力也跟過來,他一來就說:“黃老哥,你可千萬別挑這時侯死,至少得告訴我們手稿最後的內容說了些什麼。”
“大力,你說的這什麼話!”蔡敏敏黑臉怒道。
“我開玩笑不行嗎?”郝大力賭氣道。
“行了,我不介意的,你們先去陪勞月吧。”黃千山打發道。
“我想去方便,可我害怕。”蔡敏敏撒嬌道,“黃先生,你陪我到外面去吧,現在汞氣淡了,只在冥殿裡不要緊的。”
“你臉皮真厚!”郝大力汗顏。
“啊?”黃千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去吧,我忍不住了!”蔡敏敏拖起坐在地上的黃千山,然後對郝大力催促道,“回去陪月姐,不許偷看!”
“你怕男人偷看,幹嘛叫黃老哥一起去,叫月姐不就行了。”郝大力委屈道。
“她傷心難過著,我們不要打擾她,你快去陪她。”蔡敏敏說完就推走郝大力。
黃千山不知所措,生平頭一次有女人叫他去方便,現在的女人都那麼大膽開放了,他真是死腦筋老古板。蔡敏敏挽著黃千山走出內殿,然後輕輕地關上石門,冥殿立刻與內殿分隔開來。黃千山背對著蔡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