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她說:“大力,你剛才是在哪裡聽到的?”
“就在這間內殿裡啊!”郝大力納悶地答道。
“她是問你,你打了石牆的哪個地方。”黃千山糾正道。
郝大力皺著眉頭仔細回想,他來回地在灰色的石牆邊走動,最後他坐在地上,打了石牆的一處。果然,郝大力敲打後,石牆就迸出了一個清脆的聲音。黃千山急忙蹲下來,他敲了敲郝大力打過的地方,石牆後真的有空間。可是,勞月打了其他地方,卻聽到不一樣的聲音,石牆後不全是空心的。他們全都摸索了一番,竟只有郝大力打過的那地方有清脆的回聲,石牆其他地方全是實心的。
黃千山失望地搖頭,他還以為石牆後有很大的空間,原來就只有巴掌大而已。這麼小的空間,就算打穿了,也不夠他們鑽出去,還不說後面有沒有出口。黃千山問勞月,石牆會不會是波南洛活石,或者有相同性質的石頭,但勞月認為只是普通的石頭。郝大力也很沮喪,本以為真有出口,怎想卻只是石脈偶然出現的一個空洞,根本沒有特殊的含義。
蔡敏敏一直坐在地上,苦笑地看著他們,她早料到內殿的石牆後不可能有出口,所以不想白費氣力。她望著眼前的三個人的背影,出現了一種複雜的表情,似乎是憐憫,又好像是憎恨。蔡敏敏無聲地嘆了口氣,她心想,事情總算到了這一步,也該如了那個人所願。可她不會那麼笨,乖乖地被人脅迫,她也不相信那個人會信守承諾,所以她要利用黃千山去牽制那個人!否則,如果事情成功後,依那個人狠毒的個性來看,答應過她的事情是絕對不會辦到的。只不過,就算事情成功了,她也出不去了,她要永遠地在這裡徘徊,孤獨地睡下去。
黃千山不想那麼快放棄,他戴上防毒面具,說道:“手稿不可能出錯,梁小玉來過這裡,就說明她的確知道另一條出口,這條出口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但石牆後是實心的,你要怎麼做?”郝大力呆呆地問。
勞月很快醒悟道:“內殿的石牆後不是空的,也許其他冥殿的不同!”
黃千點頭道:“我出去看一看,我覺得依石脈建起的冥殿群可能不單是為了炫耀它的恢弘,可能還有另外的意思。”
“防毒面具只有兩個,我和勞月出去就好,你們兩個就在這裡休息吧,如果找到出口,我一定會回來叫你們的。”黃千山承諾道。
蔡敏敏微笑地點點頭,郝大力看了一眼蔡敏敏,也只好不甘心地答應。黃千山抓進時間走出內殿,冥殿裡的嚇人石獸似乎活了過來,全都張牙舞爪地盯著他和勞月,好像不允許它們求生,只能求死。冥殿外,瑤池裡的水銀開始減退,黃千山心想好在過了三千年,如果是在三千年前,恐怕汞氣沒那麼快淡去,水銀也很可能撲出瑤池。
走下陡峭的階梯後,黃千山和勞月就轉身面對著冥殿群,這一次他們才看到了冥殿群的怪異之處。黃千山一直對“天門乃入口”耿耿於懷,他覺得這句話恐怕不那麼簡單,它既害得顧長天毀容,也是走出波南洛活石的口訣。可是,古虢國女王擅長用心理詭計,那如果這句話如果第一次害死人,第二次成功使用而得救,那麼闖入者很可能不再考慮這句話!
西王母的雕像懸在冥殿群上,它以一種傲視的姿態盯著大地,彷彿在向黃千山挑釁,看他能不能猜出謎底,走出這座地下冥殿。黃千山抬頭望了一眼西王母的石雕,然後對勞月說,既然入口也可以是出口,走進來就是入口,但他們也可以從入口走出去,這就變成了出口。按照這個思路,再把冥殿,勞月馬上就發現冥殿其實就是一種甲骨文的形狀,只不過和石屋山的破石屋有一個不同,那就是冥殿群是反寫的甲骨文!
“如果有人從冥殿後進來,那麼甲骨文就不是反的!”勞月驚訝道,“難怪我一看見冥殿群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還記得天門的解釋嗎?”黃千山問勞月。
“記得,在波南洛活石隧道里,你說水源之處就是天門所在。”勞月回憶道。
黃千山淡淡地笑了笑,地下宮闕的水渠將水引到了冥殿,它們最後流到哪裡,並沒有人去追究,全都一整心思撲在恢弘的冥殿上了,又有人還去想寒酸的地下宮闕。這就跟揀了西瓜丟芝麻的心理是一樣的,丟掉芝麻的人不會再去想芝麻有營養,到頭來卻什麼也沒得到。黃千山感慨地想,進來的人不會再去想寒酸的地下宮闕,肯定都跑到冥殿來了,他早覺得地下宮闕有點古怪,原來出口就隱藏在地下宮闕中。
勞月想和黃千山走回地下宮闕尋找水渠的終點,以便尋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