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種植的棉花品質很高,生產的棉布很多地方都很受歡迎,李家在中州的綢緞鋪就賣著這邊產的棉布,銷量特別的好。
房家也想訂購李家的棉布,可惜,被老丈人直接給拒絕了。
想到這個,房良吉心裡咯噔了一下,突然驚覺,李家對他的不滿其實已經很深很深了。
“三舅兄!”
看著從廠房裡走出來的李辰志,房良吉連忙收斂情緒,快步上前見禮賠笑。
李辰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繼續和身邊的管事說著今年棉花采購的事。
房良吉見李辰志不搭理自己,就算心裡又氣,這個時候也不敢插話,只能小心的陪在一旁。
李辰志將事情都交代好了,示意管事退下,然後才看向房良吉。
房良吉正想說幾句話緩和一下氣氛,沒想到就聽到李辰志毫不客氣的問話。
“聽說你在外又娶了一房妻室?”
房良吉面色一頓,看著李辰志難看的臉色,連忙否認:“三舅兄,你這是在說什麼,我的妻子只有梓璇一人呀。”
李辰志冷笑出聲:“是嗎,可是據我所知,你在外行商,身邊一直跟著一個‘房夫人’。”
房良吉心裡咯噔了一下,知道李辰志說的事孫嘉月。
孫嘉月在外自稱夫人一事,是他的不對,可他這麼做也是想做事更方便一些。
在外行商,少不得要和人打交道,男眷他能接待,可女眷這邊就只能嘉月來了,妾室招待說出去難免有些難聽,所以他就預設嘉月自稱房夫人了。
房良吉辯解道:“舅兄,你可能是誤會了”
李辰志直接打斷了房良吉:“誤會,你那妾室可是好得很啦,直接在威遠王妃面前自稱房夫人,若是不是王妃告訴我這事,我們一家還被你矇在鼓裡。”
“房良吉,你捫心自問,自從你和梓璇成親後,李家照拂了你們家多少,你竟這般對待梓璇,簡直欺人太甚!”
“以前為了梓璇和四個孩子,只要你做的不過分,我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沒想到你會這般得寸進尺,竟在外頭公然以妾當妻,你還有沒有把梓璇當妻子,還有沒有把李家放在眼裡?”
房良吉自知理虧,有心想辯解幾句,可是李辰志根本沒給他機會。
李辰志冷漠的看著房良吉:“房良吉,你的膽子可真大,哪怕是我李家也不敢公然打著威遠王府的名號行事,你倒是厲害,一到巴木鎮就說自己是威遠王府的親戚,誰給你的權力?”
說著,冷哼一聲。
“你來找我,我知道是為了什麼,不過對不起,我可幫不了你,王府的名號,就是顏家也不敢隨意亂用,更何況是你!”
“你回去吧,這次的事,就算是父親和二叔來了,都沒用。”
看著甩袖離開的李辰志,房良吉追了兩步,可後來又停了下來了。
他知道,他來西涼經商的事完了。
以前他惹李家不滿了,李家頂多在生意來往上限制一些房家,可這次卻得罪了威遠王妃,威遠王妃是能將房家從西涼連根拔起的存在呀。
突然,房良吉神色一震,房家在南邊的生意能迅速擴充套件開,也是因為有了顏家四爺的庇護,若是威遠王妃給顏家四爺去了信
房良吉不敢再繼續往下想了,忙不跌的離開了。
西涼的生意沒了就沒了,反正還沒開始,可若南邊的生意沒了,房家是會傷筋動骨的呀。
小廝見房良吉有些慌張失措,忍不住提醒道:“爺,你也不用太擔心了,看在夫人和姑娘、少爺的面上,王妃和李家不會做的太過的。”
這話果然讓房良吉冷靜了下來,是啊,這些年李家雖然對他不滿,可也沒做太過分的事,不就是因為妻子和幾個孩子嗎。
房良吉回到巴木鎮後,看到孫嘉月,心裡就莫名有些煩躁,這種煩躁在他不得不四處找人收購運送過來的綢緞時,達到了頂峰。
這次來西涼,他是信心知足的要在這邊站穩腳跟的,所以運送過來的綢緞就比較多。
為了將綢緞賣出去,他還不得不降價。
這批貨物,嫡支那邊是出了銀子的,回去後,他還得將差價補上去,銀子沒撞到,還得貼補一些進去,想想就慪人。
孫嘉月這段時間的心情也不好,她是商人出身,最是知道商人最看重的就是利益,若是因為她,讓房家失利了,那她就是再會討好賣乖,也是討不到好的。
“李梓璇,她怎麼就這般命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