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九這一天,顏家人一起在老太太院子裡吃晚飯,期間,孫氏開口說道:“聽說今年郭夫人想要給小王爺過生辰,只是這六月初一馬上就要到了,怎麼還沒下帖子呢?是不是郭夫人並不打算請外人,就他們一家人和小王爺一起吃個飯就完事了?”
顏文凱當即回道:“二嬸,你就別等郭家的帖子了,早在郭夫人提出要幫燁陽辦生辰宴的時候,他就直接拒絕了。”
孫氏一臉納悶:“這是為何?之前郭夫人沒來,郭總督都給小王爺辦過生辰宴,如今女主人到了,怎麼反而不辦了?”
顏文凱點頭道:“就是,之前蔣家到中州的時候,燁陽就去幫了幾天的忙,就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傳出什麼青梅竹馬的言論來,到現在,一提起這個,燁陽就惱火得不行,說蔣家汙了他名聲。”
李夫人‘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沒看出小王爺還是一個如此重視名聲的人呀。”
顏文凱:“有些事燁陽是不在乎,可他很不喜歡和姑娘們攀扯在一起,說是隻要和別的姑娘一有牽扯,他就會沒好果子吃。”
聽到這話,顏老太太都來了興趣:“怎麼沒好果子吃了?”
顏文凱聳了聳肩:“這個他沒說。”
顏文濤看了看神在在啃著排骨的稻花,給燁陽好果子吃的禍首在這裡呢。
稻花見顏文濤看自己,笑眯眯的給他夾了一塊雞腿。
看著碗裡的雞腿,顏文濤收回視線,算是放過稻花了。
李夫人:“既然郭夫人那邊不舉辦宴會,那六月初一那邊我們就該幹嘛幹嘛去。”
孫氏笑道:“話說回來,這郭夫人都來了寧門府快兩月了,怎麼也沒見小王爺登門拜見什麼的呀?”
顏文凱回道:“我瞧著燁陽並不怎麼喜歡郭夫人,有一次我碰到郭夫人派人給燁陽傳話,說讓他去一下府裡,他都以事忙給推掉了。”
李夫人面露意外:“竟還有這事,小王爺和郭總督關係挺好的呀。”
顏文凱笑道:“和舅舅關係好,不一定也會和舅母關係好嘛。”
稻花默默聽著眾人說話,心情很好的吃著飯菜。
蕭燁陽知道和郭姑娘避嫌,這很好!
馬車出了城門,就直奔碼頭而去。
然而,跑到半路的時候,獵狗小七突然猛的跳下了馬車,飛快的朝著官道旁的樹林跑去。
碧石見了,匆忙和稻花說了一聲,就去追狗小七了。
稻花示意馬車停下,坐在車裡等著碧石。
過了一刻鐘,碧石和狗小七才回來。
“姑娘,你看!”
碧石將一個用布裹著的包袱遞給了稻花:“這是小七從一推土裡刨出來的。”
稻花接過包袱,示意碧石上馬車,等馬車啟動後,才將包袱開啟了。
包袱裡面就一張被揉成團的紙,以及一張羊皮。
紙團上的字跡又潦草又無力,一看就知道是人匆忙寫下的,而且寫這個的人應該受了重傷。
稻花看了一眼,就將目光移到了羊皮捲上。
沒辦法,羊皮捲上全是一些小人畫,這些小人或坐,或戰,或伸張四肢,有著無數看電視經驗的稻花,一眼就認出,這是一張武功秘籍。
稻花突然看向碧石:“小七刨出這個後,你整理現場沒?”又是武功秘籍,又是遺書,稻花不得不重視這事。
碧石點了點頭:“我又將那土坑給復原了,不會有人看出異樣的。”
七條獵狗訓練的時候,碧石也跟著學了一些東西,知道像遇到這樣的事,要將現場痕跡抹除掉。
稻花放下心,隨即又疑惑起來:“小七怎麼知道樹林裡埋了東西?”
沒過多久,碼頭到了。
稻花帶著王滿兒等人和七條獵狗上了船,正下令開船的時候,突然聽到岸上的人傳來驚呼聲。
“天啦,那裡有個會飛的人。”
“不是一個,是兩個。”
稻花跑出船艙,就看到不遠處的有兩個人在打架。
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一個和尚。
兩人的武功都非常的好,過招都是在半空中進行的。
不過那和尚顯然不是白衣男子的對手,兩人打到河岸便的時候,和尚被白衣男子一腳給踢進了河裡。
接著,那白衣男子在河面上輕點了幾下,然後就飛到了河的對面。
要知道,碼頭這邊的河面寬度至少有百米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