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蓄積,就象一個皮球那樣,壓得越多,反彈越有力。
“師兄,你又在想什麼了?咱們順路去看看師父吧?”
見著沒人,真兒湊近了爰慧的耳朵說。
“慢著,這兒還沒佈置好呢……”
“還要佈置?不就收攤了嗎?”
“教會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我得關照竹鉞幾句……”
“那你快點,我就在這兒等你……”
關照完了竹鉞,爰慧只好帶著那個丫頭往天尊宮方向去。不料沒走多遠,就見一個太監從後面攆了上來。
“陛下,冢宰大人,叔宗伯請你們趕快回宮去……”
“免了,陛下正微服呢。什麼事?恁地著急?”
那太監要見大禮,爰慧慌忙一把揪住了他。
“教會的卜什來了……”
“來了就來了唄,有什麼事,叔延他們不會先對付著……”
“出大事了,陛下……”
“什麼大事?”
“卜什說他的賑濟糧庫,全讓暴民給搶光了,梅劍都下令派團丁去鎮壓了,出動了好多人馬……”
“哼!我不就正忙著這個事嗎?沒我的口諭,梅將軍敢調動兵馬嗎?”
“可卜什非要見您,他帶著一夥人,長跪在先君的靈前,說是不等到陛下回去,他就不起來……”
“嚯!大主教也會耍無賴!你回去就告訴他,稍安毋躁,這會兒彈壓工作正在關鍵,就說寡人御駕親征,準備一舉擒獲那些暴民的首腦人物……”
“遵旨,陛下,奴才告退……”
望著那太監急急而去的背影,真兒再也忍俊不住了,噗嚯一聲,笑噴了出來。爰慧也忍不住跟著樂了。
“師兄,如果卜什真的攆著我要人,我把你交出去如何?”
“悉聽尊便,只怕我吃不住嚴刑拷打,會如實招供……”
“好啊!你還是不忘算計我……”
說著,真兒忍不住捶了他一拳。
“別鬧,真兒,在這路上,您也不怕有人認出您來?”
“我還沒正式臨朝呢,經了大典大禮,才會跟庶民朝相,這外面的老百姓,現在誰會認得我啊……”
“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要說他們現在走在路上的模樣,倒真象是一個將軍帶著一個小馬弁。真兒的身材,特別嬌小,縱然那套軍裝是小號,也不甚合身。至於那些御前侍衛,還穿著剛才化裝的衣服,根本來不及換呢。所以只能遠遠地散著,裝成行人悄然拱衛。
“對了,這身衣服不錯,我就不還了,讓宮女們給我好好改一下,今後我跟著你,就穿這個……”
“咱們還是抓緊回去吧,真兒,不見那個卜什,我還有點不放心……”
“哪……卜什就歸你打發了,我可不出去見他……”
“好吧!咱們快走!”
到了山上,沒直接進大殿,爰慧先護著真兒,回到了新搬的地垧。然後再從內廊往大殿那裡去。
“冢宰大人,您終於回來了……”
那叔延一干正恭立在靈旁,望著那個卜什束手無策。一見我的替身進去,立刻找到了救星似的。
“陛下呢?”
“陛下正在親自處理今天的事件,她讓我先來看看……”
“哦!我這就給您介紹。主教大人,請起來吧。這是本朝的冢宰全福大人,陛下讓他來全權處理您的事。這是卜什主教,本地教會的首腦……”
一個凹眼鉤鼻的老頭,背部似乎天生有些佝僂。一見我的替身如此年輕,臉上不禁起了疑惑。
“冢宰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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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異邦老頭的舌頭,似乎並不適應中洲的語言。一個字一個字咬著,每一個字之間都得結巴一下。
“冢宰大人還是本朝的駙馬……”
那一個叔延最擅察言觀色,當然知道人家的疑惑在那裡,順著嘴兒,不失時機地補上了一句。
“哦!我明白了,駙馬……就大司馬……就冢宰大人。您好您好,冢宰大人,幸會幸會……”
一句一頓,人家扳著手指頭在數著爰慧的官職。人家的言下之意,最明瞭不過了,似乎只有裙帶關係,才能解釋這個百官之首為何如此年輕。
“幸會,主教大人,對於貴會剛才遭遇的不幸,本朝已經知悉,深表同情,陛下本人正在親自督查……”
“先謝謝冢宰大人了,也謝謝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