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兩人一合而分,古濮蓄勢已久,真力本是叫足,人屠褚方英倉促間真力尚未凝,相形之下自然褚方英吃了大虧。
古濮一收劍勢,望著正調勻氣息的人屠方英,道:“承讓!承讓!褚莊主還是指教嗎?”
褚方英這一掌雖捱得頭昏眼花,但這對他粗壯的身體並沒有多大影響,經過一陣調息已完全復原。
人屠褚方英望了望正得意的古濮,冷笑道:“古場主武藝高強,我褚某不自量力還要較量一下呢!”
古濮淡淡一笑,簡短地說道:“請賜招!”隨著劍刃一豎,靜待對方發招。
褚方英此番兢兢業業,一招“南山虎落”正是他仗以成名“五虎刀法”的起手式——
古濮知道現在人屠褚方英已有戒心,決不會再像剛才般取巧得勝,眼見對方來勢洶洶,腦中飛快地想了一遍破敵對策——
褚方英勝在力道。當然不能與他硬碰硬撞。古濮心想,更何況自己手中劍又是輕兵器。
古濮腦中想著,手裡可不閒著,褚方英一招由上斜砍而下,正朝著古濮在面胸肋——
古濮如何讓他吹著,但如果上手才第一招就要被逼得後退他們如何願意——
“呼!”古濮拿準時間,一腳正踢向褚方英揚起的手肘,右手劍也划起一道長虹直向人屠腰際削去。
褚方英如果仍照勢砍下,雖然可能將對方砍著,但勢必手肘要先捱上一腳,這雖不甚要緊,但最重要的是腰間的一劍。
褚方英並不算笨,如何肯作這划不來的生意?只見他一收屠刀,橫向古濮右手砍去,這樣重的兵器,被他輕描淡寫般由上砍改為橫削,神力也不可謂驚人了。
古濮這一劍如果不改式,雖然仍可削到對方,可是自己一隻手也廢了,他怎願如此,連忙手腕一沉,“蝶影乍翔”劍身化成一片幻影直向人屠下盤削去——
人屠乾笑數聲,足尖微點間,一個碩大無朋的身軀很快地移後一尺,正避過古濮長劍。
古濮此時背身彎曲,整個脊部暴露在上,褚方英一見機不可失,屠刀一揭“力劈華山”,挾著雷霆萬鈞這力直向古濮砍下來——
古濮從背上風聲也知褚主英必是盡力而出,立刻他反而將身子更伏下些,單手撐他,驀地轉過身來面朝上——
此時褚主英更是加勁猛砍,獰厲的目光中包含著勝利殘忍的神色。
古濮在這生死關頭才顯出他超人技藝,只見他不慌不忙,一隻長到迎著衝力足有數百斤的棍柄向上一抬,撐在地上的左手已準備了下一步動作——
褚方英一看對方居然敗如此硬碰,心中更是大喜,立刻不假思索,出手力造絲毫不減。
看看兩件兵刃合上了,但聽“咯!”一聲,古濮的到刃輕輕阻延了一下褚方英的屠刀攻勢,然而他也趁著這稍微停息之間,左手一按地面,仗著家傳絕頂輕功貼地飄出一丈。
褚方英根本看不清古濮是如何避開,只見手中刀一停一衝,“碰!”刀刃竟直陷入地裡三寸有餘。
一陣塵煙碎石過後,古濮朗朗而譏消的笑聲傳來。
“褚莊主可是嫌這屋蛇鼠之氣太重,打算重造一個,才帶頭毀屋呀?”
褚方英氣得雙眼冒火,自以為必中的一擊竟連敵人衣決也未撩著,反把地上青磚砍毀十餘塊,這面子可丟得大了。
這時屋子四周早圍滿了任丁幫眾,一聽古濮如此說還以為是主人輸了呢!只見視窗外一隻只箭頭硬弓,俱對準著古濮。
古濮雖然孤身犯險,心神也自定得下,眼見這等陣仗不禁冷笑道:“原來褚莊主還有這樣厲害一招,我古某可看走了眼!”
褚方英本已氣得臉色蒼白,此時又被訕得發紅。
“對你這小子還不需動此招呢!”褚方英說著一聲令下,果然幫眾都很快將弓矢隱去。
古濮將劍抖了科,說道:“褚莊主是放牛不放牛?”
褚方英此時已是下不了臺,冷笑道:“場主贏得我手中刀,褚某自然會派人將牛群追回還你!”
古濮心中暗怒人屠褚方英的不恥。第一次對古濮已可趁他調息時出手傷他,第二次也可乘他刀陷地中時殺他,雖然這樣作有失名家風度,但至少也算他勝了。
古濮冷冷一笑,對勝過褚方英已有極大信心,而剩下的嘍羅也不會在他眼中,然而他卻忽略了難道“娛蚣幫”巢這第一眼線居然能沒有能人據守?
大廳中像死一般寂,神眼雕也呆呆地坐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