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一定快當得多。”
慧恂見憶君將馬韁遞給他,只好接過來,幽怨地一瞥憶君,似怪他不解溫柔,於是恨恨地跳上馬背,雙足一緊潑刺地衝下山去。
這時眾人統統聚集一聲,蘇慧忠尚不停地向古濮讚歎龍兒神駿。鐵解卓一見憶君站立其旁,豪笑道:“君兒!來與我一騎,咱們爺兒親熱一番。”憶君一聽也就跳到鐵解卓馬上,坐在後頭。原來鐵解卓就極喜愛憶君,自從義秋一去不返後,鐵解卓更加痛愛他,再加上鐵解卓自己沒有兒女,因此視憶君真如親生兒子般。
憶君與鐵解卓一騎,不一會隨著大夥兒回到了“蘇家莊”,一場驚險也就此煙消雲散……宴會中熱鬧非凡,眾人喝酒談天,早不復記著剛才事情,蘇白宣領著慧忠,周旋於賓客間,不住行令勸酒相處甚歡。
此時憶君卻魂不守舍,一直在盤想著是不是那“硃紅果”之力使龍兒陡地增加力量,如果真是這般那麼自己的功力是否也應增強才對呢?所以到處想藉機會溜出去,尋個幽靜無人場所,試試看自己功力有無長進。
然而慧恂防範甚嚴,始終緊跟在憶君身邊,半步也不肯離開,似乎只要她一轉身,憶君就會再度失去蹤跡。
這不禁使憶君大傷腦筋,暗忖道:“這丫頭可討厭,非得想個法子將她甩掉不可……
哈!有了!有了!”憶君突然想起一個方法,不禁微微笑將起來。
隨著憶君向人最多之一方走去,當然慧恂仍緊緊跟在他身後,慢慢步到肇炎,敏武等一群處。
憶君一見年青一輩者俱在附近,立刻一招手,這些孩子們都知憶君花樣最多,全部好奇地聚了過來。
“今天是個特別日子,對吧?”憶君待大家全站好注視他時才說道。
敏武介面道:“不錯!慧忠大哥難得回家一次。”
憶君嘻地一笑:“只看他們老一輩的喝酒行令實在無聊,咱們小的是否也該想些花樣來樂樂才顯得有生氣?”
大家當然贊同,拍手稱好。
憶君先徵求慧恂意見,問道:“恂姐!你答應嗎?”
慧詢有些受寵若驚般,環顧左右笑道:一我?我當然答應!你要想什麼花樣?”
憶君肚暗笑,臉上仍正正經經說道:“本來我們應該先請慧忠大哥帶頭表演一番,如今慧忠大哥正陪著伯伯叔叔們,不能與我們一同鬧……這樣吧!改由們姐替他先表演也不錯。”
餘下當然立刻附從。
慧恂倒無所謂,只笑道:“你要我表演什麼?唱歌?跳舞?我表演完後你可也得表演!”
憶君點頭道:“這個自然,平日你歌唱得好,就先唱幾首歌來聽聽,唱得好再唱,唱得不好就罰跳舞。”
慧詢此時大驚,道:“什麼?幾首?不行!不行!”
憶君反而故作無可奈何,說道:“不是我不同意,他們可不願意啦。肇炎哥,敏武哥你說是嗎?”
敏武立刻答道:“嗯!不錯!慧恂妹確實是該多唱幾曲,替慧忠大哥代勞也替我代勞,免得我這‘鴨子叫’也來獻醜。”
慧恂不得已只好綻唇唱起,憶君悄悄在旁向敏武耳道:“等下非得多叫她唱幾曲,知道嗎?”
敏武立刻連連點頭。
這時大家正被慧詢的唱歌所吸引住,誰也沒有注意到憶君。他覷個機會,竟神不知鬼不覺悄悄溜至廳外尋覓幽靜處而去。
且說憶君獨個兒自偷跑出來,院子裡冷清清地寂靜無人。憶君低低呼哨一聲,果然,不一會龍兒也悄悄從馬廄間奔來。
憶君長長吁口氣,一抖韁繩衝出莊外。沉響的蹄聲驚得正在唱歌的惠恂驀然頓住,四下瞧發現不見了憶君,急得直喊道:“君弟!
君弟!……”連忙衝至廳門。
這時憶君早已奔人黑夜沉沉曠野裡,一會兒身影即不見了,只聞蹄聲愈來愈小,漸漸完全沉默。
慧恂嘆口氣,搖著頭踱回大廳,心中煩躁的想著憶君不知去幹什麼?又撇開她而去,誰知她這一進去卻聽得一個好訊息,足足使她跳起一丈高…“蘇家莊”依山而建,四處起伏鱗剛山嶺,襯著“蘇家莊”盞盞燈火,好似在一塊黑緞如煙的錦屏上,被鑲上數十個閃閃發金星。
就在離莊不遠,一個山腳下大石旁,憶君正跌坐那裡。本已甚暗之星光,再被山石遮去,隱隱只看見他一絲輪廓,驀然浮去消散,明亮月光又灑出,立刻一個奇怪的景象呈現在眼前。
此時憶君早已為忘我之境,一個心神牢牢定在靈臺方寸之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