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看他白衫秀面,又目中冷飈般的光芒,一望而知是個厲害人物。
鍾源見他一直隨在長白雙鵰沈一鴻,沈一雁身側,心中不禁奇道:“難不成此人是長白雙鵰的徒兒!”
這時白眉老人向他遞了個眼色——鍾源受白眉老人暗示,站起發話道:“今日鍾某依約前來,承石幫主如此接待,實令吾等汗顏,企望石幫主能本著四海一家的至理,化干戈為玉帛,則免去一場殺戮如何?”
石裕清尚示加答,石濟禹已搶先喝道:“什麼,居然如此便宜即算了,除非你鍾某人與那大個子給我們磕頭陪禮,還有,嘻!
嘻!”他賊兮兮看著噶麗絲,卻沒有接著說下去。
龍任飛看著這模樣,禁不住哼了一聲,但立刻被白眉老人用眼色制住——那邊石裕清向石濟禹怒喝,道:“那有你說話的餘地,還不給我乖乖的站著!”但語氣中仍免不了帶著嬌縱,只見石濟禹恨恨地瞪了龍任飛一眼,退至一旁。
鄱陽王接著說道:“鍾大俠的話雖是不錯,但今日之事已如箭在弦,不得不發。哈哈!
請各位痛飲一番,飯後咱們再至大孤山憑本事決定理曲理直吧!”
鍾源心知此番必不能善了,也一笑座,暗中卻叫同伴準備起來,以防對方突起暗算——
東院與前樓相通,院中早有幫眾駐守,倒沒有民眾在此圍觀。焦詮領著憶君,正擋徑直向酒樓而來。
立刻他們被幫眾所攔住——“我們是鍾大俠朋友,要去見鍾大俠。”焦詮解釋道。但幫眾堅持不肯讓他們過去,謂“幫主有命,任何人不許擅上此樓!”
當然對付這些幫眾,焦詮只一個飛身即可上樓,但他顧著憶君,一方面又因如此動作則犯江湖大忌。只好停身向上呼道:“鍾大哥,小弟焦詮求見廣這一呼喊,顯出焦詮竟是功力大增,他自己也很奇怪,為何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總是無緣無故功力會增加一大截,像此刻,他發覺自己竟較半月前又進一大步。
鍾源在樓上聽得,哈哈一聲大笑,向白眉老人說了一聲,立刻也朝樓下呼道:“來得好!來得好!焦老弟,你來得可正是時候。”他將頭一伸出,陡地發覺焦詮竟被攔在外面,立刻他明白是怎麼回事。於是他轉向鄱陽王說道:“石幫主請命貴幫部眾將敝友放行如何?”
立刻石裕清一道令下,焦詮與憶君即透過了這根本不足阻攔的關卡,一道往樓上行來。
黃山與匡廬相隔甚近,而一葉老人也與白眉老人交好,因此焦詮與鍾源三師兄弟自幼即很熟悉,尤其龍任飛與焦詮年齡最接近,也最相要好。
憶君行到樓口,不禁有點猶豫,下意識地打量自己一下衣飾,經焦詮一拉才踱了進來—
—鐵扇書生樓下的一聲呼喝,已引得一般人注意,再加鍾源起立親身去迎接,頓時焦詮與憶君成了眾人注目之的。
樓中突地一片沉靜,焦詮仍是神色自若,憶君可有些不安。放眼望去,立刻在那較遠靠窗的一角,他發現噶麗絲等還有他所認識的玄靜子與清真人在內。
鐵扇書生今日意氣飛揚,他的雄糾糾和憶君的文縐縐成了個強烈的對比。在座每人都模不清兩人是何路數——鍾源帶著焦詮與憶君運直走向自己一方,白眉老人已哈哈笑道:“焦賢侄,這一向可好!”
焦詮也答著應著。玄靜子一看得憶君面貌有些熟檢,想了一會她問道:“敢問這位是古氏兄弟?”
焦詮年歲雖是尚青,但如以他為黃山一葉老人徒兒來說,大概只算較玄靜子等矮上半輩。焦詮十餘年前被逐出師門牆後,就一直寄跡東北一方,是以與玄靜子等是在西北關外五雄一役才相識的。
焦詮替憶君答道:“大師記性不差,此正是古場主之弟!”憶君微向玄靜子一彎身,眼角卻飄向旁坐垂頭的噶麗絲,只見她黛眉深鎖,似乎極端厭煩這繁嘈的場合。
噶麗絲從乃師口中已獲悉寶圖的事,如不是心裡有所求,她早就要奔回大漠,助她們親一臂之力。此時她緩緩抬起頭來,打算看看這為她儲存寶圖的人的弟弟。
噶麗絲明亮的目光在憶君臉上一掃,面容露出驚詫的神色。憶君趕緊將頭偏開,他心知,噶麗絲對他印象最深刻的,必是那對不能人裝的眸子。
噶麗絲倒沒有發覺有異態她所訝異的覺得此文弱青年竟會這般俊秀,而俊秀中又含著英挺。那襲白色長衫,似乎將他一切的秘密,都掩藏在內中。
“阿!”噶麗絲心中有一絲驚訝,她覺這文弱少年的面部輪廓竟與黑衣人是那麼相似,然而她不可能會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