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此又有何用?”果然那武士懷疑地看了憶君一眼,乖乖地走出去。
楊守德看武士去後,搖頭嘆息道:“連日失災,大約只有我回春手才享有這三族保護的權利。唉!現在那些蒙民們幾乎恨透了我們漢人。”
憶君正想問些關於此處的憎愛分明的情形,楊守德又已說道:“讓我先看看你的眼病吧!等會兒再長談不遲。”楊守德雖享名“回春手”,但對郭蓮這眼疾也束手無策,他檢視良久才很謹慎地問道:“你妹有這病有多久了?”
郭蓮嬌聲答道:“有十餘年了……”
楊守德搖著頭,露出無可奈何的神色,道:“這病名‘滿目障’無藥可治的!”這句話與洛水醫隱郭泰育所說的一般無二。
憶君見回春手也無醫治的方法,但他並沒有失望,又道:“我聽說有名叫‘冷芝’的珠子能治這眼疾,不知確否?”
楊守德容色一肅,冷冷道:“如有這珠子,再重的病也能治。
這樣說來,你也要上唐古烏拉山奪寶了?”
憶君默默地點點頭,他知像楊守德這類仁心仁術的老好人,必然最忌諱這種不吉祥的事物。果然楊守德嘆息道:“鐵木真藏寶圖也太過不吉,多少人為它喪了性命。唐古烏拉山此刻魅魅雲集,你如何能去?”
憶君沒有說話,只將右手伸出去請回春手替他把脈,回春手雖覺奇怪,但經年的習慣,他自然指頭搭上憶君手腕。
“啊!”回春手楊守德突然重重哼了聲:“你中了什麼毒物,竟能深藏骨內而不形於外?”
憶君有點嘲弄地笑道:“‘寒骨之毒’,還有半年時期就得發作!”
郭蓮在旁驚得一下子抓住憶君,道:“君哥,什麼寒骨之毒?沒……
沒關係吧!”
憶君發覺失言已來不及了,他輕輕拍了拍郭蓮,苦笑道:“沒有關係的,君哥還有辦法能治得了。”
這時回春手楊守德說話了,他很嚴肅道:“這毒太烈,那你非行去奪取‘冷芝’不可,但我想該將你妹子留下。”
憶君看了懷中帶淚的郭蓮,道:“我來此正是這意思,但……”他話尚未說完郭蓮已搶著道:“不!我非跟你去不可!”
憶君無奈地笑道:“我正是要說現在我知道你不會願意留此了。師公,告訴我此地半年來的情況,弟子也好有個準備。”
回春手楊守德很冷靜地點頭道:“剛才傳言說你是‘黑衣人’嗎?”
憶君沒有否認,他默默注視著回春手,好似有些奇怪為何這點如何重要?楊守德經驗太豐富了,他覺得身前這“孩子”有太多的特質和秘密,但他仍喜歡這孩子。
“你不知道‘黑衣人’這名字在此間有多響亮?”楊守德這樣問著,憶君已能清出這端倪。
“半年前此地三族為爭奪鐵木真藏寶圖而大動兵戈,血注如河,屍積如山,但這戰事在一月前已結束了!”楊守德靜靜說道:“蘭託羅蓋族的公主噶麗絲武功高強,而且得著其師門相助,但察武通,古蘭班兩族人多勢眾,因此雙方死亡都甚慘重。噶麗絲不肯出讓寶圖的原因,一是害怕落入歹人之手引起更多仇殺,也因阿木達在最初給她寶圖時是要她送黑衣人的,但最後三族死傷太重,噶麗絲只好答應將寶圖拿出,由三族共享,誰知此時就有漢人參與爭奪了,幾乎有數以百計的漢族武林高手突然出現,幸虧噶麗絲機智絕頂加以她有黑衣人的寶衫和青霞劍才將寶圖護住,而也正因為如此人才得知她與黑衣人,哦!該是與你的關係了。”
“自從噶麗絲抖出你的名號後,在半年前已退出的蜈蚣幫突然又現身強奪,這樣一來蒙人為護寶圖死傷更重,最後寶圖為蜈蚣幫的黃衣魔僧用巧計奪去。這樣一來蒙族的威脅解除了,所有漢人都朝唐古烏拉山跟去。噶麗絲公主氣不過,也單身只刻隨著她師門去參加爭奪。”
楊守德對武林中之事也不甚明瞭,說得甚是不清,但憶君已能明白個大概,他只奇怪為何半年前會退出爭奪,而最近竟由黃衣魔僧親自出手。而且他更知黃衣魔僧與章格魯是同出於唐努烏拉山黎田青蓋一脈的,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奇怪。
蜈蚣幫最初派赤羽劍與閩東雙怪老大杜發參加爭奪,而後黃衣魔僧得知自己的師門淵源後自然不需要再奪。而現在他突然現身將寶圖奪了去,完全是由於他師父加斯倫兒出的主意,用意以後自然會明白。
憶君說噶麗絲已經追去了,心中不禁大急,追問道:“他們何時走的?”
楊守德報確定道:“所有漢人都在三天前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