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釋地暗忖,顯然在他心目中,記君是個毫無武技的人。
憶君一步步後退著,手中長劍數次揚起終又放下,心中猶豫著該打呢?還是做一次瘟生吧?作瘟生在他已不算是羞恥的事了。
“哼!我並不怕你!”憶君心中反覆咒著:“但我不願為著一個女子作這決鬥,何況我並沒有定要為這女人爭生死的必要……”
“肇炎呀!肇炎!別逼我太甚!”
憶君心中如此喊著,目光中露出友愛的神情,可是肇炎卻沒有注意到,他的全副精神只集中在要打倒憶君,從憶君懷中將佝慧奪過來——
漸漸憶君已退至崖邊了,再後一丈即是下垂數十丈的絕崖,憶君對肇炎的朋友之情絕望了,在他是認為朋友之情是更甚於男女之情呢!
“嗆卿!”
突然化君將劍拋在地上,聲音含著極大的痛苦而失望他說道:“炎哥!我不願與你動手,如果你再要相逼,我只好跳下這懸崖了。”
肇炎長劍一掄,又逼進憶君一步,面上猙獰的笑容又浮起,道:“跳吧!跳吧!省得我費手腳。”
憶君淡淡一笑,想到十多年的友情竟是如此淡薄,不禁對人的感情又得重新估計——
憶君一瞥詢慧,只見她大大的眼睛中充滿迷憫與哀傷,她心中一定在想著,在痛恨地想著:“為什麼我的命運會這樣呢?我所愛的人如此不重視我,而我所不愛的人,又是如此要為我而不顧名譽生死!”
長長睫毛下的一雙眸子,緊緊注視著一雙少年英俊,雖然兩人俱稱得人中豪傑,但人的感情就是這樣,當他愛上一人,無論其對自己如何?總希望自己能為她付出一切,像財產,甚至生命,靈魂三人心中各懷著不同情緒,高肇炎只有要將情敵置於不能再起的地步,當然他不在乎應用何種方法,甚至用武力、用劍。
記君呢?
如果以自己小小的面子上的犧牲,能夠使童年稚友對自己消除無謂的記恨,也是願意作的,這小小的犧牲即是從懸崖直跳下去,當然以他目前神功,數十丈高下是不能令他為難的。
憶君的足後跟距離崖不足一尺了,只待肇炎長到一遞,則他即要順勢故意墜下懸崖,他臉上充滿嘲弄神色,像是不滿命運之神對他所下的把戲。
磷磷刃光在億君胸前晃動著,高單炎的手也在顫動著,殺一個無武器,身無武技的人,任何人也是不易下手的。但劍尖仍是一寸一寸推進——
突然。向慧尖叫起來:“炎哥住手!我——我不許你殺他!”
肇炎目不旁顧,僅恨聲答道:“付出去的代價可不能沒有收穫呢!”
詢慧明白他所指的代價是什麼,收穫又是什麼,只見她眼含痛淚,悲傷地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