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一出樹林就免不了與他們接觸……”
崔化怔了一怔說:“等等!”一個人捧著腦袋,蹲在地上,想了好一陣子,才自站起來。
“我知道了!”
嶽青綾一笑:“知道什麼了?”
崔化站起來,左右打量了一眼,聲音放低了說:“井鐵昆有一個‘九子陣’,很是厲害,這一次上山,由於是方蛟主使,他無能施展,現在輪著他當家,保不住便會施展出來!”
宮天保點頭說:“有理!”
崔化道:“我雖然摸不透他這個九子陣奧妙在哪裡,但是卻知道一個大概佈置的圖形……”
嶽青綾高興地道:“這樣就好了,你大概地畫一下,給我看看!”
於是崔化蹲下來,亮起了千里火。
即見他拿起來一根樹枝,想想畫畫,遲疑地說道:“前三、後三、中三點……要把敵人連環穿!”
宮天保哪裡省得,直是翻著白眼,嶽青綾卻是心裡明白,頻頻點頭,表示知道。
崔化卻只畫了五個圈子,便畫不下去。
嶽青綾接過樹枝,一氣兒又加了四個圈子,轉向崔化道:“是這樣不是?”
“咦?”崔化為之一呆,大力驚奇道:“姑娘您怎麼會知道?”
嶽青綾一笑說:“天下武學,殊途同歸,愈是到了高乘境地,路子愈窄,你剛才一說九子陣,我便心裡有了見地……這麼看來,這個姓井的,必是出身‘長白’一門的黑道人物了?”
“對對對……”崔化越加欽佩地道:“他早年的綽號就叫‘長白梟’。”
“這我就知道了!”
朱允炆忍不住插口道:“你知道什麼了?”
嶽青綾瞟著他抿嘴一笑:“您也想知道嗎?說了您也不明白的……”
朱允炆只是看著她笑,笑得好傻,好滿意的樣子,他如今什麼都沒有了,由堂堂偌大的一國之君,淪落到如今孤伶伶的一個人,往日的富貴更不用說,如今連一己的身家性命,都難以自保,一切都完了,還能有什麼好自恃的?
卻是那一腔赤子之心,追求完美的愛心,一直都盤踞著他,在他心裡始終也不曾離開過。因而,即使在過去四年那些逃命的日子,那些寒冷的冬天,四周的環境,儘管是無比的險惡,他卻依然能獨自尋覓到一份屬於自己的快樂!
便像是這一霎,看著他所喜愛的嶽姑娘那麼美俊地站在身邊,正在為保護自己而盡力,“最難消受美人恩”,只是對方的這一份心意,也就夠自己消受陶醉老半天的了。
嶽青綾轉向宮天保道:“這個九子陣其實應稱‘九子一母陣’,微妙之處在於九九殺著,宮師傅對於一般的陣勢可有經驗?”
宮天保尷尬地笑笑,搖搖頭說:“這個……過去也只是習過三才陣、九宮圖之類……
別的可就不通了!”嶽青綾笑說:“這就夠了,只要有九宮圖的基礎就夠了!”
崔化說:“我也學過九宮!”
“這就更好了!”
嶽青綾道:“九子陣其實便是由九宮圖演變而來,當中的‘逢九必殺’應是不會變的……我想最厲害的應該是隱藏在暗中的主要人物,也就是‘九子一母’其中的那個‘母’。這個角色,毫無疑問地應該是由那個姓井的來扮演了。”
崔化點頭道:“姑娘猜得不錯,當初練習陣法的時候,每一次都是由井鐵昆親自傳授,而且非常隱秘……據說,練習的時候,都由他暗中由笛音來控制,姑娘可知道又是什麼原因?”
嶽青綾說:“這樣我就更清楚了……我想我們能夠獲勝,破了他們的這個陣勢!”
宮天保喜道:“姑娘您有把握?”
嶽青綾微微一笑:“到時候再看吧!”
朱允炷忽然插口道:“太好了,小綾,你要記住,千萬不能放走了那個井鐵昆!”
“我知道!”嶽青綾忽然一呆,發覺到他竟然改了對自己的稱呼,叫自己是“小綾”,一時甚是意外,羞澀澀地向他看了一眼。
她當然知道朱允炷恨惡井鐵昆的原因,那是因為他殺死了李長庭,後者一直是皇上身邊最稱得力親近的人。
嶽青綾暗暗記住了這個心願,即是將盡一切可能,抓住這個井鐵昆,好為李長庭報仇,並且要朱允炆親自來處置他。
宮天保暗暗道:“那麼……眼前我們應該怎麼走呢?”
嶽青綾說:“別慌!我也正在想這件事……”
她於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