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右手上,她左手猛地一拍桌子,放在桌子上的一疊黃瓜震向了空中,她右手快速的在空中變化了幾下,最後,一根細細小小的銀針便將原本是塊狀的黃瓜切成了絲狀,白洛左手端著碟子橫空一掃,這些絲狀的黃瓜絲便安穩的齊落在碟子上,排列整齊,極為賞心悅目。
“黃瓜絲,不知道這道菜赫連門主可還有印象?”白洛將碟子放在桌上,而後優雅落座,雙眼含著微笑。
而赫連子悅的神色卻是一變再變,最後閉上了眼,化作了滿腔的追憶,聲音仿若是從天邊傳來,透著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怎麼不記得,這是當年白洛給我做的第一道菜,也是唯一一道菜。”
說到這裡,赫連子悅忽的睜開眼,雙眸犀利如尖刀,“你是怎麼知道做這道菜的!”
“當然是我師傅告訴我的,要不然,師傅怕我見了你之後,你不信我是師傅的徒弟。”白洛微笑著解釋。
“我相信你了。”赫連子悅站起身來,望向窗外的海水,眸子沉了沉,“蘇墨宸說你師傅有東西讓你交給我?”
“是的。”白洛還是坐在原地,不緊不慢的拿出一根木簪子,木簪子雕刻得很粗糙,但是,也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上面雕刻的形狀,雕的是一朵玫瑰花,原本應該是沒有顏色的玫瑰花,此時卻是有了鮮血的紅在其中點綴,特別吸引人的注意,如一朵盛開在血池之上的紅玫瑰。
赫連子悅轉過身來,看到的便是這隻血簪子,他的身形猛地一顫,幾步走過去,甚至來說,有點狼狽,急速的搶過白洛手中的血簪子,如輕撫心愛女人一般輕撫著血簪子上面的一橫一折。
白洛起身,臨窗站立,望著遠處廣闊的大海,閉上眼,聞著腥鹹的大海味,彷彿又回到了她重生在這具身體上的第一天,初遇雷北捷的那一幕又浮現在她的腦海中,而後又回想了她和雷北捷之間發生的很多事,沒想到,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她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
從地獄上升到天堂的感覺,真的很美妙,很溫暖,很幸福。
而這一切的改變,都源於雷北捷。
想到此處,她勾唇露了一個幸福的笑。
“這個簪子上怎麼會染了血?”赫連子悅終於開口問了。
而白洛等的就是這一句話。
白洛轉過身,望著赫連子悅,而赫連子悅的視線依然還是停留在血簪子上。
“赫連門主覺得我師傅是怎麼死的?”
“傳出來的訊息是你師傅中了毒門的一種至毒,無藥而終,但是,我知道,不是那樣,所以我派人前去醫門確認,得知你師傅是因為……”說到此處,赫連子悅卻咬住了唇,不願說出來,而且,他也不相信白洛是那樣的一個女子,白洛對劉振宇的愛到底如何,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為了劉振宇,她都可以不要命,怎麼可能背叛劉振宇和另外一個男子私奔。
他是不信的,只是,派去深查這件事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知道,那些人是死了。
而他,對白洛的死就更加的懷疑,只是,懷疑歸懷疑,他卻找不到任何的證據來為白洛洗清那通姦的罪名。
雖然白洛愛的不是他,但是,他不容旭白洛死後還落得個‘通姦’的罪名。
“赫連門主,你相信流傳出來的關於我師傅的死法嗎?”白洛慎重的問道。
赫連子悅搖頭,“不相信,只是,我找不到證據。”
“我可以告訴你,我師傅是怎麼死的。”白洛忽而之間被一種沉重的悲傷所籠罩,雖然她的心境已經開闊了很多,但是,回想起上輩子的事情,她還是忍不住心生悲痛,卻唯獨沒有了以往的執念。
“你知道?”赫連子悅忽的抬起頭,急切的望向白洛。
白洛沉重的點頭,“赫連門主手裡的這隻簪子染上的是我師傅的血,兩年前,她並沒有死。”
“什麼?白洛沒死!”赫連子悅更是驚呼道,完全不顧及他的形象,抓著白洛的手,急切的說道:“那她在哪裡?是不是被劉振宇那個狼心狗肺的畜生給關押起來了?”
兩年來,他想過種種可能,而唯獨只有一種可能是他想得最多的,便是他說的這種可能,但是,這種可能卻也是他最不願意去想的。
因為白洛那般的深愛劉振宇,而劉振宇那般的對她,他不知道白洛的心得多痛。
“赫連門主,你抓痛我了。”白洛用眼神指了指他抓著她的手。
“不好意思,我太急了。”赫連子悅趕緊鬆開手,只是,不知為何,在握住眼前這個女孩的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