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2 / 4)

小說:狂狀元 作者:誰與爭瘋

那梁雲拍著手掌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因為我不理解你而感到鬱悶麼?”

我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四王子殿下,玉同塵眼中有天有地有蒼生,唯獨沒有你。因為……你連畜生都算不上!”

阿史思那梁雲吃了我一憋,臉色陰晴不定,片刻之後,才大聲笑道:“想不到,我在玉同塵心目中,位置特別到了這般地步!”

說話之間,那老人已經到了我跟前。老人老淚縱橫,卻也沒用別的話,跪下磕頭,我急忙扶起。老人道:“小老兒沒有別的可以報答,從今之後,家中常設玉公子的長生牌位!”

我急忙說道:“老人家,這不可以。”

阿史思那梁雲斜著眼睛看著老人,說道:“兀那老頭,你想耽誤時間,耽誤了下一個人的性命不成?”

老人如夢初醒,跌跌撞撞往後面去了。

第三人已經開始走了過來!

我掃了阿史思那梁雲一眼,冷聲道:“這一首,就算是送給王子殿下的。”

阿史思那梁雲笑道:“送給我?”

我朗聲道:“達亦不足貴,窮亦不足悲。韓信羞將絳灌比,禰衡恥逐屠沽兒!君不見曹孟德,英風豪氣今何在?”

阿史思那梁雲摸了摸頭,笑道:“我讀了不少漢人的書,不過你在其中用的兩個典故,卻不是很熟悉,能為我解釋一下嗎?最後一句卻是聽明白了,玉秀才居然將我比作曹孟德,實在是榮幸之至。”

我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我現在沒有時間。”

阿史思那梁雲大笑起來。猛然之間,笑聲止住,厲聲喝道:“快一點,將下面一個人帶上來!”

那邊,突厥士兵驅趕百姓的步伐,明顯加快!

腦子陡然之間緊張起來!

這邊,是阿史思那梁雲那猖獗的笑容,這邊,是百姓們悽惶而又帶著希冀的面龐!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腦子轟隆隆的,無數悲憫的詩句,就像是被禁錮在山中的洪水,就要衝破一切的阻礙,要衝出來!

“去年戰,夏州城,今天戰,關內道!萬里長征戰,三軍盡衰老!匈奴以殺戮為耕作,古來唯見白骨黃沙田!秦家築城備胡處,漢家還有烽火燃……士卒塗草莽,將軍空爾為!乃知兵者是兇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

最後一句落下,卻見城頭上下,哭聲響徹!

林子陌俯首記錄,抬起眼睛,含著眼淚說道:“兄長詞句,大有悲天憫人之心!”

低低的,是還留在城頭上的書生們,一起吟唱:“士卒塗草莽,將軍空爾為!乃知兵者是兇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乃知兵者是兇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

聽著城頭上的聲音,心中卻猛然一動……目光轉向突厥士兵,那邊,絲毫不為所動!

心中一動,目光看著阿史思那梁雲,厲聲說道:“下一首,就送你——”目光再轉向最近的突厥士兵,說道:“也送給你帶來的幾萬突厥將士!”

不等阿史思那梁雲回答,我又看著正在記錄的幾個書生:“誰能將它譯成突厥語言,傳給突厥士兵們聽聽?”

我話音還沒有落下,就有一個書生站了起來,長聲回道:“在下能翻譯!”

我長聲笑道:“好!我念一句,你翻譯一句!儘量大聲,讓那些突厥勇士們都聽得見!”

那書生朗聲道:“敢不從命?在下能盡力!”

“燭龍棲寒門,光曜猶旦開。日月照之何不及此,唯有北風天上來。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軒轅臺!突厥思婦十二月,停歌罷笑雙蛾摧——倚門望行人,念君遠戰實可哀!別時縱馬入興朝,遺此虎紋金鞞靫!中有一雙白羽箭,蜘蛛結網生塵埃!箭空在,人今戰死不復回。不忍見此物,焚之已成灰。黃河捧土尚可塞,北風雨雪恨難裁!”

李白這首《北風行》,我稍稍改動了幾個字,將它用突厥思婦的口吻,唸了出來!

那給我翻譯的書生,顯然是極其善於煽情的。先是用突厥語言,一句一句翻譯出來,又生怕突厥士兵們聽不懂,有用突厥語言,一句一句,仔仔細細的解釋!

即便是改用了突厥語言,這首《北風行》的強大藝術感染力還是極其的巨大。即便是習慣了征戰與殺戮的突厥士兵,遙遙想起家鄉,想起倚門而盼的親人,也有脆弱的人,忍受不住,開始發出低低的啜泣聲。即便相隔遙遠,我也能聽見——而且,啜泣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

阿史思那梁雲知道不對,厲聲道:“你寫出來就可以了,何必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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