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跑路。憑藉我的輕功,不斷跑路——
可是現在,對於這樣的控制,我再也不懼。雖然這樣的法子,是用這一世的生命作為代價換來的。
我的法門比白天對付阿納斯的招數,更加簡單。進入他的勢力範圍,我並沒有嚴密防守,而是直接將自己所有的經絡大門,全數敞開。
當然,尋常人,是萬萬不敢使用這樣的招數的,不是躲避就是嚴密防守,勢均力敵的,就佈置自己的勢力範圍,將自己的周圍膨脹成一個大氣球。兩個氣球互相擠壓,當然,其結果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不能勢均力敵的,那就只能一個躲閃一個追擊了。
萬萬不敢進入別人的控制範圍,卻不調起真氣將自己全身都護住,反而將全身的經絡全數都散開,讓敵人的真氣,可以肆無忌憚的攻擊你的身子。
我卻是不管這些。現在我體內的真氣,遠遠超過了對方,又何必撐一個大氣球與你做無用功?即便我將全數經絡都散開,你的真氣也無法攻擊我的身子。
將全數的經絡脈門都放開,登時渾身就像無數的小螞蟻從體外擠進來一般。冷笑了一聲,體內的真氣發動,與對方這些真氣膠合在一起,不過片刻功夫,就將對方佈置下來的一個大氣場,全都吸收了乾乾淨淨——說起來,這與金庸先生的吸星大法,倒也是非常相似。
不過是轉眼之間的事情,對方那個吐蕃人,發出一聲驚惶的呼喊,就要往邊上逃逸過去。我早已鎖定了他的位置,又豈容一個吐蕃高手就此逃命?調動體內真氣,一掌推出,將那廝控制在自己勢力範圍之內,而後發力,將他拖了過來。
那吐蕃人大叫:“玉同塵——”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因為我身子一晃,讓開了後面的一刀,順手往下一壓,將那劈過來的刀,壓在那吐蕃高手的脖子上。
很省力的借刀殺人,我不過是不想費力殺人而已。
而且,雖然眼睛看不到了,我還是很喜歡想象那些吐蕃人誤殺自己人時候目瞪口呆登時石化的表情——我似乎有些心理變態了。
朗聲大笑著,身子後面,驀然一痛!
漿染是一個吐蕃人,無聲無息的等在我的後面,用極其緩慢的速度揮刀,在我的背後劃了一刀!
因為速度慢,力量也不足,所以傷勢並不嚴重。但是那些吐蕃人一招得手,登時都是歡聲雷動!
而這邊,漢家士兵,卻是一片咒罵之聲!
次仁朱丹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玉同塵既然已經口出狂言要一人對戰我吐蕃數十勇士,難道你們——想要毀了他的名聲不成?”
東方歸元的聲音,也是冰冷:“諸位——給玉大人一個機會,一個讓她肆意的機會!”
他的聲音,幾乎已經哽咽。
我縱聲狂笑:“是,不錯!給我一個肆意的機會——玉同塵,即便眼睛看不大見,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輩!”說話之間,已經鎖定了那個偷襲者得方向,一招出手,已經將他置於死地。
也不知打了多久——身上又受了一點小傷——讓人詫異的是,經過了這一仗,身上的內力,竟然少了幾分,又精純了幾分,不再是剛才那樣的在我體內橫衝直撞的情況。
這樣的情況,愈加激發了我的鬥志——我還想打,還想打一回!
但是,身邊再也沒有人了。再也沒有敢向我動手的人了。
身邊有隱隱幢幢的火光,身邊有低低的喘息聲與叫痛聲。這些聲音,我都聽不見了,我的“目光”——定在了不遠處,那個渾身發抖的姑娘身上:“次仁朱丹,這一仗,我贏了,是嗎?”
次仁朱丹的聲音在顫抖:“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我輕笑:“世界上——有我這麼好看的魔鬼嗎?”
次仁朱丹急速喘息著,說不出話來。
經過這一仗,我的口腔,我的舌頭,竟然靈便了很多。我輕笑,就像是我經常笑的那樣:“次仁朱丹,你錯了——你既然錯了,就要承擔錯誤的後果。現在我不想與你計較,你帶上你的粉絲們,趕緊走吧——我現在不大想再殺人了。”
轉過身,我倒了下去:“殿下……抱著我。”
我很放心的倒了下去,因為我知道,我的身後,是東方歸元。
整個天下,最讓我安心的男人。
能承受我全部重量的男人。
經過一場混戰,在吐蕃人手中,搶過來得男人。
即便是現在就死,我也要——死在這個男人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