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吳縣百姓進京,已經夠顯眼的了,他怎麼還能進京來。”
風行烈嘿嘿一笑,說道:“吳王殿下居然來這樣一招,那些官員還真的想不到。塵啊……你的吳王殿下,原來還真的是一個有心的。”
我的臉略略一沉,說道:“烈,這個玩笑不好。”
風行烈看著我,好久才說道:“塵……”眉宇之間,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但是又沒有說。
我知道他心中所想,當下岔開話題,笑道:“這些煩心的事情,都先放在一邊吧。很多事情也急不來的,我們現在要的,就是將手裡的事情做好,讓天下的人相信我們,讓皇上相信我們……這就夠了。”
想起了一件事,當下就問道:“烈,你家與我父親家,素來都是通訊息的,你……最近可有我父母的訊息?他們在鄜州,是否還好?”我去了鄯城縣之後,每日事情眾多,又怕多寫信露了馬腳,也沒有與母親透過訊息。
風行烈嘆息了一聲,說道:“都好了。皇上已經赦免了你的弟弟,並且派人去延州頒旨貼告示,讓李篁去鄜州與父母相會。只是還有一點小事,叔父卻與小嬸大吵了一架。”
我奇怪道:“我父親向來聽我母親的,兩個人之間也稱得上是相敬如賓,哪裡會吵架?”
風行烈苦笑道:“還不是因為你!你父親上了一個本章,就說了當日你冒充李篁的事情。皇上找來了當日的小吏士兵,詢問清楚,說你是烈女,要給表彰。卻不想小嬸卻不答應,說你未死……兩人大鬧了一場。叔父沒有辦法,只好上書回絕。結果叔父就得了一個懼內的名聲,而你母親——也就被人看做瘋子了……前些天我父親收到叔父的書信,叔父信中有些抑鬱。”
風行烈說的簡單無比,我卻可以想見其中過程的艱難。母親知道我未死,自然不能要了這個烈女的表彰。父親卻覺得要給女兒爭取最後的榮光——
風行烈苦笑道:“我父親也覺得你母親不可思議。我是知道的,可惜我也不能說。你母親也真是的,居然連 你父親也瞞住。”
我輕輕嘆息了一聲,說道:“我母親是怕我父親反對我做官。生怕我父親……逼我回家去。”
說著話,卻又有人來,卻是當日在京師認識的另外一幫書生,昨天下午也曾給我做過拉拉隊,後來卻沒有來客棧與我說話的。兩人就將原來的話題收起來。與一群書生說了一陣話,風行烈也回家去了。
這群書生,都是逗留京師久試不第的。順路又與這些書生談論了一些應試的常識,又與這些書生談論了一下該讀的書,順路也夾雜了一些自己的政治見解——米辦法,做老師做習慣了。飯飯●☆小說№∑論壇2351256手打,轉載請註明 WWW。fFtXT。COM
將一群書生送走,想起吳王殿下,心又撲通撲通亂跳起來,當下吩咐香墨:“你知道那群吳縣來的百姓住在哪裡,我們去看看……”
香墨看了我一會,才說道:“公子,你說遲了一點。那群百姓,今天下午,已經回吳縣去了。他們已經見過皇上,也領了皇上的賞賜,又繞著長安城看了一圈,心滿意足,就走了……你知道,京師物價極貴,他們都是自己帶了乾糧來的,可不能多住了。”
走了……心中有些悵惘,又鬆了一口氣。香墨看著我,用我也能聽見的聲音,又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說道:“公子……既然知道自己割捨不開,何苦這樣決斷,既然決斷了,何苦糾纏不清。”
我知道香墨說的是對的,不過我真的是沒有力氣為自己辯解了。想著蓮妃的一番話,心中裝滿了患得患失,也沒有心思與香墨爭論。
次日就起身回鄯城縣。不敢聲張,當下就帶著一群人,悄悄出來城門。
出了城門,就告訴車伕:“從鄜州道上走,去鄯城縣。”
東門想不到我要去鄜州,用驚疑的目光看著我。我倒是被東門看得不好意思,當下遲疑著說道:“東門,你知道的,鄜州將軍當日對我有恩……”
“鄜州將軍當日對公子有恩,這事情學生也曾聽說過。”東門飄雪臉上似笑非笑,“只是當日恩惠,公子已經報答了。公子也知道,我朝律法,是不大喜歡文官與武將結交的……”
東門那個似笑非笑的神情,我也看得明白。東門是在笑話我到處惹下風流債務!
不好解釋,只能讓東門笑話。皺眉道:“那是當日恩惠。並非有意結交。”
東門嘆氣道:“公子!您的名聲是越來越大了,可是手中的權,與您的名聲,並不匹配,您可知道?您現在能有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