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中,嚐到了苦澀味道。
從頸子上勾出紅繩來,兩條紅繩已然結在了一起,她覺得自己再解不開就快要哭出來了。也幸好顧蓮池一直沒有回來,好半晌她解下其中一條,將在廟上給顧蓮池請來的平安符放在他的枕邊,然後在他的帳篷裡轉了一圈,踩著他的靴子,逃也一般地衝出了帳篷去。
雨後的夜風很冷,寶兒一口氣跑回了和鳳棲的帳篷,心裡還有餘悸。
此時的她,心裡全是大義凜然的義正言辭,彷彿是在說給自己聽一樣,正準備鑽進去好好教訓他一頓,進了帳篷卻是愣住了。也難怪新兵營沒有人發現她走了,常鳳棲還是她離開時候的模樣,一頭栽倒在帳篷的門口,此時還在昏迷當中。他臉色潮紅,卻是蜷縮成了一團,寶兒伸手一摸,手底下他的額頭,真的是燙死人了!
她此時身上全是不合身的衣服,趕緊拿出了自己包袱,都換好了,仔細遮掩了才將將發育的小籠包,抱了鳳棲將他拖回鋪上,這才出去找軍醫。軍醫很快就趕了過來,他給鳳棲看了下腿上的傷,說是沒有大礙,先讓她給鳳棲去去熱,擦擦臉,再熬點湯藥給他。還沒等她動起手來,喜童卻是找尋過來了。
他手裡還提著個錦盒,一開啟裝的是細面的糕點,配著幾塊小魚乾:“餓了吧,這可是我們的壓箱貨了,都給小……公子。”
寶兒知道他是顧蓮池打發過來的,連聲稱謝。
誰知喜童卻是不接她的話,他甚至是十分憂傷的:“我們大公子,也讓我帶了句話給你。”
寶兒點頭:“嗯。”
她跪在鳳棲的面前,拿著手巾擦著他的臉。
一邊的軍醫還在給鳳棲包紮腿上傷口,喜童的聲音越來越低:“他說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大事小事麻煩事,都可以去找為兄……嗯,是這麼說的。”
寶兒手下一頓,卻也再次重重點了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