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拍打著岸邊的潮汐。
柳依依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流出來了,好像是因為又離開了冰冷的懷抱,越發得不到紓解的痛苦。
然而,她還是眯著被淚水沖刷過的雙眸,努力地睜了半天。
“韓卿,韓總……”
鶯啼的嬌脆,伴著急躁的嬌喘。
那扣住她後腦勺的手掌緩緩鬆開,拂過她臉蛋上滾落的眼淚,慢慢下移……
粉色刺繡長裙的肩帶被挑落,裙襬翻飛著滑下……
朵朵盛開的芙蓉,燃燒了他的眼眸。
“記住。”
“我不是……”
543 只有這樣才覺得有陽光
“搞丟?你們怎麼會把人搞丟!我給了那麼多錢!”口鼻全部蒙在黑色口罩中,並且壓著很低的鴨舌帽,穿著寬大的嘻哈服的男人,正在離昏暗路燈邊一米遠的地方,跟人說話。
他完全背對著路燈的光站立,隱匿在那狹長的影子之中。
“那麼多錢?嗬!高影帝,你這是提醒我,還有一半的款沒打給兄弟們呢!”剃著光頭,眼角地方有一個三厘米刀疤的陰柔男人,鄙視地把嘴裡的菸頭呸一口吐出,“你還有十分鐘,我要看到剩下的錢到賬上。”
站在陰影中的男人,幾乎是被他的話給驚得倒吸一口氣,慌忙地四下張望,“你輕點,輕點說話!不要叫我的名字!你們這一行不是有行規嗎?你怎麼這麼不講究?”
“你還有九分鐘。”
“你!”
背光而站的人,重重地跺著地,氣得他連說話的氣息都不穩了。
“我當時的委託是,你們找人把她弄上床,讓她身敗名裂,千夫所指!你們現在跟我說人不見了,還好意思跟我要後面的錢?你們只完成了一半的任務,不,只是一小半的任務,我給你們一半的錢,已經仁至義盡了!”
刀疤男手擦了下鼻頭,眼中瞬間閃過一道狠戾,“高影帝,你要賴賬?”
“混蛋!我說了,不準再這麼叫我!”
刀疤男諷刺地咧開了嘴,“高銘信,不要給臉不要臉。你還有七分鐘,我的兄弟們都在等著你的尾款。”
“狗屁!你想都別想!我給你五百萬,就是讓你把人給搞丟的?”
“我們已經給她下了藥,只要是女人,就不可能沒反應。”
“可是,我準備好的那個五十歲破產老頭子呢?說好的,讓她爬上他床,然後小報記者早上去堵門的呢?這些都沒有,你們怎麼證明,你是真的下藥,還是假的下藥了?”
在燈光下,激動得揮動雙臂,卻要壓低嗓音的男人,簡直像是一個跳樑小醜。
刀疤男不耐煩地看了下腕錶,“我沒工夫,跟你玩文字遊戲。”
“我也沒”
一個字還沒落下,刀疤男就一個眼神示意他旁邊上半身沒穿衣服的精壯男人。
那赤著上半身的男人,足足有兩個高影帝那麼壯。
他一手就掐住唧唧歪歪的影帝脖子,把他給從地上捉了起來。
高銘信頭上的帽子都落在了地上,他被對方扣住脖子,連一個音節都發布出來,只能咯咯咯地不停發出驚恐的聲音。
“三分鐘,你的錢能到嗎?”刀疤男幾乎是斜睨著,站在燈光下冰冷地打量他。
這種眼神在高銘信的演出生涯上,沒少見到並且揣摩,那根本就是毒蛇一般的,帶著殺氣的陰冷目光。
一旦被纏上,就沒有好下場。
他幾乎冷汗都瞬間被逼了出來,被按住的脖子,讓他好像被按在了水裡,口鼻都好像塞住了,無法呼吸。他甚至臉都在黑暗之中被漲紅了,眼都快要翻出了白眼。
啪一下,就跟破麻袋中的爛肉一樣,他被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咳咳、咳……”高銘信幾乎要把肺都咳出來了,但是突然獲得的新鮮空氣,也讓他鬆了口氣。
可是,下一秒鐘,一個冰冷的堅硬物就拍在了他的臉上。
高銘信整個人都跟蝦米一樣僵住了。
他的餘光,甚至能看到,那是一把刀柄握在刀疤男的手裡。
“空、空哥,你、你要幹嘛……”高銘信幾乎是所有的毛孔都驚恐地縮起來了,“我、我我馬上打錢,馬上!我、我再加五十,不不,再加一百萬孝敬您!空哥,哥,別,別啊!”
他的臉,他只剩下這張臉,可以再東山再起。
如果毀了……他簡直不敢想象!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