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格沃茲。另外,很明顯,某人是我學院的學生,恰好在我的管轄之下。”
我已經畢業了先生——塞繆爾心裡吐槽。
但是顯然這裡沒有人是他肚子裡的蛔蟲——而事實上,大家都被哈利的怒氣吸引了注意力——他說:“你不配!”
從剛才就收到斯內普的明嘲暗諷,加上這幾天一直鬱結於心,哈利的怒火一下子全部噴發出來:“你不配當教授——你對塞繆爾做出那種事情——他還未成年!你怎麼能那麼對他!你讓我噁心。”
“咔”的一聲,卻是叉子被斯內普捏的受不了,掙命般從某人手裡跳出來,掉到地上。手的主人一動不動。“你在胡說些什麼?”嘴裡蹦出來的幾乎是低吼。
“你對塞繆爾做那種事!”哈利似乎被氣的喘不上氣。“我在冥想盆裡都看到了——他還那麼小……”
塞繆爾是想明白了怎麼回事——卻只站在一邊冷笑,做壁上觀。
詭異的審視落到渾身散發冷氣的男人身上——這一次,連鄧布利多也收起了他的慈祥,疑惑的看向身邊的屬下。
“你對塞繆爾做了什麼?”小天狼星噔的也站起來——魔杖指向斯內普。
“做了什麼?”不屑的勾起嘴角,斯內普抬起頭:“我是沒資格管他——但是,”凌厲的眼神掃過小天狼星,掃過哈利——迅速越過鄧布利多,“你們更沒有資格!”
“哈!難道你這個舔著神秘人袍子的食死徒——”小天狼星諷刺道,卻被猛然間站起來的斯內普壓住了氣勢。
黑髮黑衣的男人雙拳死死撐在桌子上,聲音異常低沉嘶啞:“我是邪惡的食死徒——但是,我絕對不會傷害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這種事情,這種事情……”
小天狼星的臉刷的一下子白了——全無血色,原本要說的話竟然就生生憋在嘴裡,想要反駁什麼,卻只是癱坐在椅子上——一瞬間,彷彿失去了魂魄一般。
“你胡說什麼——侮辱塞繆爾——還要威脅小天狼星麼?”哈利喊道。
“哈利——”赫敏驚呼,想要阻止好友,卻終究是晚了一步。
塞繆爾微笑——全然不在乎猛然間落在他身上那複雜、憐惜的眼神——大概,到此為止了吧。
“還要我多說麼?”斯內普冷笑一聲,“波特,你在墓地裡聽到的見到的——還有某條撒謊技巧拙劣的狗,你還不明白麼——塞繆爾,當年在他身上所發生的……”
“你胡說,不是那樣的。”小天狼星狼狽的反駁,眼神飄忽。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出聲,想要阻止晚餐向爆炸方向滑落,“不論什麼事情,你需要的是理智來控制自己,我知道最近你太累了。”
“去他的理智!”斯內普彷彿瘋了一般,“我早就受夠了——你答應我的,其實一件事都沒辦到——連莉莉都,都,我還在給誰賣命?”說著,竟然低聲哽咽起來。
塞繆爾嘴角弧度放大——心卻越來越冷。
“什麼——媽媽?”哈利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忘記了思考。
“不,跟莉莉沒有任何關係——是我,是我——我是那個罪人。是我把塞繆爾扔掉的,是我拋棄了塞繆爾。”小天狼星喊道。
震驚——這是此刻在場的每個人——除了事先知情人,所有人的感覺。
梅林!他們幻聽了麼?
“小天狼星,這不是真的,對不對?”哈利看向身邊的教父。“為什麼……”
“你在為老波特掩飾什麼?”斯內普步步緊逼:“他才是——”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不悅——抬手想要讓斯內普安靜下來——昏昏倒地,卻被另外一道金色咒語阻住。
“為什麼要阻止呢,鄧布利多教授?”塞繆爾收起魔杖,露出天真的困惑好奇:“我也想聽聽,到底是為了什麼呢——為什麼讓一個剛滿週歲嬰兒在垃圾堆裡自生自滅,為什麼讓一個甚至連求生都不懂的嬰兒扛著滿身傷痕從野狗嘴裡從野貓爪子下槍食,為什麼讓一個——”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塞繆爾每說一個為什麼,聲音便冷上一分——卻被小天狼星擋住。
到了此刻——在場的每個人都明白髮生什麼了——赫敏和羅恩他們早就驚的不知怎樣才好,幾個成年巫師有驚訝的有憐憫的,而哈利,卻猛然回憶起墓地裡塞繆爾對著父親喊的詞:兇手。
什麼兇手?誰是兇手?哈利只覺得這段時間一直困擾他的難題的答案在腦子裡呼之欲出,卻頭疼的厲害——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