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蔓青決定打顧啟敬的電話,是在午休後,準備去學校的時候。
陶知意敲宿清歡的房門,半晌沒聽到裡面的動靜,這才推開門往裡面走。
宿清歡躺在床上,背對著房門這邊。
走近了,陶知意才發現躺在床上的宿清歡有點不正常,臉色潮紅,嘴唇看起來又很蒼白。
關鍵是,枕頭上濡溼一片。
宿清歡在她們兩個面前表現的像是沒事人一樣,卻在一個人的時候,偷偷的哭。
陶知意伸手摸了摸宿清歡的額頭,瞬間就急了。
“清歡,你醒醒。”
陶知意推了推宿清歡,可宿清歡只是難受的擰了擰眉,並沒有睜開眼睛。
“蔓青,清歡發燒了。”
陶知意當即走到徐蔓青的房間,喊徐蔓青。
……
宿清歡被兩人叫醒後,渾身難受的緊,徐蔓青和陶知意讓她去醫院,她死活不去。
今天在醫院受到的那一番侮辱,短期內她都不想去醫院了。
無奈,徐蔓青和陶知意只好給她找一點家裡備用的藥讓她吃下。
吃完退燒藥,宿清歡把水杯放在床頭,對她們兩個說:“你們去學校吧,我在家裡躺會兒,吃了藥,睡一覺出一出汗就好了。”
宿清歡哭過,兩隻眼睛乾澀無比。
知道宿清歡可能想靜一靜,徐蔓青和陶知意沒有在這裡多留。
……
宿清歡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著,從下午,到了第二天的上午。
聽到耳邊有人在叫她,聲音醇厚又低沉。
很熟悉。
發燒還沒有退下去,宿清歡只覺得自己渾身都是燙的,偏偏睡著又醒不過來。
耳邊喊她的聲音一直在,她強迫自己睜開眼睛。
坐在床邊,一臉著急的男人,除了顧啟敬,還會是誰?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一個星期嗎?”
聲音沙啞。
宿清歡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麼感覺,反正眼眶不受控制的紅了。
對顧啟敬,是愛上了吧。
明明不想見他,也不想跟他說話的,但是現在見到了他,內心的委屈,一股腦的冒了出來。
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
本來就是愛哭的人,她也不想在顧啟敬面前掩飾什麼。
“我走了幾天你就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樣子,我怎麼能安心呆在那邊?”
顧啟敬滿是疼惜的把宿清歡抱進了自己的懷裡。
怪他。
鼻息間是屬於顧啟敬身上清冽的氣息,耳邊是他心臟跳動強有力的搏動,宿清歡靠在他的胸口,終是嗚咽出聲。
男人垂著眼眸,視線,落在她攥著他胸口襯衫的右手上。
無名指上,空空如也。
男人無意識的擰起了眉,骨節分明的手,把宿清歡的小手包裹在了手心裡。
“你已經嫁給我了,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這話,安慰中,又帶著一絲狠。
他想讓她知道,不管是宋華恩不同意他們在一起也好,她想離開他也罷,他都是不允許的。
“何必呢?”
宿清歡悶悶的說。
流夠了眼淚,眼睛卻沒有焦距。
像昨天那樣的屈辱,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她不確定自己能撐的下去。
婚姻,真的不是兩個人的事情。
外面的太陽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看起來就覺得很溫暖。
宿清歡眯了眯眼睛,是真的覺得累。
她在想,為了給母親完成一個遺願,把自己的婚姻搭進去,繼而又把自己的感情也搭進去了,是不是錯了?
她只想平平靜靜的生活而已啊。
頭頂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他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說道:“以後我會做好措施,不會讓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宿清歡知道,他說的是她生理週期紊亂的事情。
既然他會提早回來,那說明他什麼都知道了。
宿清歡沒有說話,在他懷裡靠了一會兒,顧啟敬又是摸她的額頭試體溫,又是把手伸進她的睡衣裡面摸她身體上的溫度。
然後,顧啟敬就掀開了被子,對她說:“起來洗漱一下,你朋友說你昨天下午就發燒了,現在還沒有褪下去,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宿清歡這才抬起頭看顧啟敬,他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