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雪糕哄睡後,宿清歡把裝著母親遺物的收納箱搬了出來,搬到顧啟敬睡的那個房間。
裡面的東西不多,宿清歡早就看過裡面有些什麼,現在主要是讓顧啟敬看一下,看不能找出一點關於賬本的線索。
“清歡,你爸爸當時跟我說,你母親知道那些賬本的重要性,但是……你爸爸不確定他出事後你母親有沒有把賬本給別人或者是偷偷毀滅了。”
顧啟敬一件件的翻找著收納箱裡面的東西。
大多是一些首飾,還有一些有了一定年頭的書籍。
宿清歡聽到這話,擰了擰眉,看著顧啟敬,不理解的問道:“既然我媽媽知道這賬本的重要性,為什麼會給別人?”
“可能you惑太多吧。”
顧啟敬看著宿清歡,目光有些許的複雜。
他還是不願意讓她知道太多骯髒的事情。
這話對於清歡來說,如同沒說。
收回視線,宿清歡腦海裡面飛快的整理了一下思緒。
既然母親手上當時握有很關鍵的賬本,那為什麼沒有公之於眾,把牽扯到當年的案子的所有人都找出來呢?
這樣好歹能讓父親少背一點鍋不是嗎?
“這個是什麼?”
正想著,男人的話打斷了宿清歡的思緒。
她看著他手上拿著的一個鑰匙形狀的掛飾,接了過來,套進了自己的脖子上,給顧啟敬做示範。
“就是一個毛衣掛飾啊,我以前看我媽戴過的。”
男人擰了擰眉心,拿起那個鑰匙形狀的吊墜細細的打量著。
“有問題嗎?”宿清歡問,她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你們女孩子戴的掛飾,一般不是會鑲鑽之類的嗎?這個看起來跟平常用的鑰匙沒有太大的區別,而且,你看它插進鎖芯的部分,上面的齒輪有磨損,而其他地方基本看不出磨損。”
顧啟敬指給宿清歡看。
被顧啟敬這樣一說,宿清歡就真的覺得這個東西越看越不像是一個掛飾而像是一把鑰匙了。
但是……
“我以前真的經常看我媽把這條掛飾戴在脖子上,而且,好像還挺寶貝的,尤其是我爸爸出事後回到小鎮上,時常會看到她坐在某一個地方發呆,手心裡卻緊緊的握著它。”
“就從這些遺物裡面來看,只有這個或許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了。”
兩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你母親會把這個戴在脖子上的?”顧啟敬。
“很早,我爸爸沒出事之前就看過,我對我媽媽的很多飾品記憶都挺深的,因為覺得很好看,想要,可不管是我爸爸還是我媽媽,都說什麼年紀用什麼東西,所以我只能看著我媽媽用那些當時我覺得很漂亮的首飾。”宿清歡說,“現在的問題是,就算這真的是一把鑰匙,我們也不知道這是哪裡的鑰匙,如同大海撈針。”
“至少現在可以縮小一點範圍,你爸爸出事之前你媽媽生活在晉城,既然出事前就有了,那這把鑰匙,應該是晉城的某個地方的。”
“希望是這樣。”
宿清歡緊緊的握著這個鑰匙,雖然想要找到這個鑰匙是哪裡的很難,但也只能寄期望在這個上面了。
……
找到的鑰匙顧啟敬已經拍了照片傳給何蕭讓他去查鑰匙的出處。
只在小鎮上住一個晚上,第二天三個人就啟程回晉城。
之前在風景別墅和何蕭一起商量的對策,也在朝預期的方向發展。
顧啟敬派去盯著顧世峰的人,今天早上看到顧世峰和十幾年前晉城警察局的局長孫正見了面。
……
今天是宿清歡和顧雨墨骨髓配型結果出來的日子。
回到晉城後,先把雪糕送回了家,然後宿清歡就跟著顧啟敬去了醫院。
雨墨已經從ICU轉到了普通病房,見到宿清歡,顧雨墨臉上努力揚起笑,但是,看在眼裡,卻不由得讓人心疼。
“嫂子,好久不見!”
儘管是夏天,顧雨墨頭上還是戴著帽子。
持續的化療已經讓她的頭髮掉的所剩無幾。
宿清歡眼眶有些酸澀,因為這個稱呼,也因為顧雨墨。
“好久不見,雨墨。”
宿清歡走到病床邊,和顧雨墨擁抱了一下。
顧啟敬和宿清歡來的時候,宋華恩就去辦公室叫顧雨墨的主治醫生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