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清歡有點緊張。
全部的注意力，好像都集中在了顧世峰接下來要說的話中。
然，裡面沉默了很久。
宿清歡等來的是宋華恩的聲音。
“我和素芳當年是好閨蜜，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們從結婚到婚姻貌合神離，再到離婚，都沒有好好談過我們之間的問題，既然你說起了，我就說一說吧。
我承認，我對你完全沒有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但這都是因為你欺騙我在先。
你和彭媛，真的沒有可比性，你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彭媛出生普通人家，而且單親，從小就沒有受到太好的教育，無論氣質和修養，她都比不上你。
我當然知道像她這樣的女人，不可能是因為什麼愛情才跟我在一起，她只不過是看上了我的錢，但是我不在乎，我把她接進顧家，是因為我知道她只會圍著我轉，我很享受這樣的感覺，從你這裡，我從來沒有得到過這樣的感覺。
所以說，我和你的這段失敗的婚姻，是由你開始的，至於你說素芳是你的好閨蜜，清歡剛要嫁給你兒子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天天喊著不同意，怕耽誤你兒子的前程，那個時候，你怎麼不想想清歡是你好閨蜜的女兒？”
宿清歡背脊發涼。
心裡很牴觸繼續在這裡聽下去，她怕她會聽到母親太多的不堪，但她的腳卻像灌了鉛一樣，怎麼提都提不動。
“你一直不關心啟敬的事情，在我反對他們婚事的那段時間，你卻極力支援宿清歡，難怪！”
宋華恩輕笑出聲。
顧世峰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她已經預設了。
宿清歡手心裡全是汗，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被裡面的人知道她此刻就在門口。
但，事情發展的就是這麼不順人意。
“嫂子，你來了怎麼不進去啊？”
屬於雨墨的虛弱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宿清歡心下一驚。
也知道她自己是藏不住了。
宋華恩拉開了病房門，和宿清歡對視了一眼後，側身出去了。
宿清歡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顧世峰，他也正在看她。
宿清歡很確定她將自己的情緒掩藏的很好，她想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但，明顯顧世峰不是這麼想的。
“談談吧。”
不是詢問的語氣。
宿清歡往後退了一步，讓宋華恩推著坐著輪椅的雨墨進病房。
雨墨或許也察覺到了病房裡面不同尋常的氣氛，抬頭看了看這幾個人一眼，卻又什麼都看不出來。
“雨墨，爸今天就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
顧世峰站起身，對顧雨墨說。
……
宿清歡跟顧世峰去了醫院對面的一家咖啡店。
她其實也想找顧世峰談談，談她的母親周素芳，但一直沒有做好準備也沒有找到切入點，今天正好。
“宿付生其實不育，所以你母親剛懷孕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懷的是我的孩子。”
顧世峰臉上帶著笑，好像這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
或許，對他來說，這確實是一件自豪的事情吧。
“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宿付生還是得感謝我，至少是我讓他體驗了一把當父親的滋味！”
“但是在我心裡，我只有他一個父親。”
宿清歡的語氣可以說得上很冷，她看著顧世峰的目光，比看陌生人還冷淡。
這話讓顧世峰臉上的笑漸漸的消失，輕哼了一聲。
他早就知道，養育之恩大於生育之恩。
所以，兩年半前宿清歡入獄，他選擇了旁邊。
“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我母親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她嫁給了我父親，為什麼會生下你的孩子？”
宿清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