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雪糕被王姨抱去午睡了。
宿清歡和徐蔓青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宿清歡把頭往徐蔓青頭上靠了靠,問她:“蔓青,我在監獄裡的這段時間,你聽到過關於顧啟敬在美國的訊息嗎?”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徐蔓青覺得有點奇怪。
顧啟敬回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宿清歡也和顧啟敬見過幾次面,在家的時候她對顧啟敬的態度一直很淡,不太提起他,而今天,卻主動問關於顧啟敬的訊息。
“今天看到吳佩珊跟他在一起。”
宿清歡如實說道。
徐蔓青懂了,“你是不是想問,吳佩珊有沒有如她當年在你面前挑釁那樣,嫁給了顧啟敬?”
“嗯……”
宿清歡笑了笑,還是徐蔓青懂她。
“當年的事情,也就盛景倒閉那段時間,顧啟敬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談的都是他突然沒了訊息的事情,他的婚姻狀況,沒有人知道,不過一年後他再次被人熱議,這也是他繼上次忽然沒了訊息之後第一次出現在報紙雜誌上,吳佩珊爺爺的吳氏集團被顧啟敬收入囊中,改名盛景國際,他開始把業務拓展到晉城。”
“他都把吳氏集團收入囊中了,那肯定是和吳佩珊結婚了吧?”宿清歡看著白色的牆壁,眼睛半晌都沒有眨一下,“吳佩珊當時說的沒有錯啊,我什麼都不會,除了躲在顧啟敬背後享受他帶給我的一切外,我還能做什麼?她吳佩珊就不一樣了。”
“為什麼要這麼看低自己?再者說,你不是打算慢慢的放下過去的一切嗎,這些事情就不要提了。”
“咽不下這口氣,我只要想到吳佩珊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我就恨不得上去咬死她!”
“等有機會,我幫你一起咬!”
徐蔓青笑著說道。
宿清歡笑著嗔了徐蔓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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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大廈的頂樓,總裁辦公室。
顧啟敬靠坐在大班椅上,骨節修長的手按在右腿的膝蓋上,手指用了力讓他的指甲蓋都變成了青灰色。
走了二十來分鐘的路,腿就隱隱作痛。
敲門聲響起,然後宴青走了進來。
“顧總。”宴青恭敬的喊了一聲,“昨天你要我去查的事情,我查到了。”
“說。”
靠在椅背上的男人,看起來似乎有些疲憊。
宴青點頭,卻有些猶豫。
“顧總,宿小姐在監獄,就是……”
宴青的吞吞吐吐讓顧啟敬抬起了眼皮,他平時的作風可不是這樣的。
顧啟敬忽然蹙了下眉心,能讓宴青這樣猶猶豫豫,那是不是說明……
“你如實說就好。”
男人的臉色一片陰霾。
“在監獄工作的人說,宿小姐一開始去的時候,她的其中一個獄友是個同性戀,有戀童癖,因為侵犯了小孩子被抓進去的,宿小姐經常被這個人騷擾,後來精神有點不正常了才被換去了一個單人的獄房,他們還說,宿小姐在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接觸人。”
辦公室內有良久的寂靜。
顧啟敬腦海中忽然就閃過昨天晚上宿清歡彎著腰嘔吐的畫面。
他以為是她身體不舒服。
但其實,是因為有陰影嗎?
“那她手臂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男人的嗓音低沉到讓人覺得恐怖。
“為了反抗,宿小姐經常會在床上或者窗腳上,劃破自己的手。”
難怪,她手腕上的傷疤奧凸不平,一層覆著一層的纏著。
他原以為,她在監獄或許會是安全的,沒了他的保護,吳冠森的手再長也伸不到監獄去。
沒有料到,不管什麼地方,都會有吃人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