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的行李箱中,已經拆封過的一盒避孕T無所遁形。
行李箱中的怎麼會有避孕T?
這絕對不是顧啟敬買來和她一起用的。
宿清歡的腦海中快速的搜尋了一遍,顧啟敬上次出差,是和那個阿曼達出席一個活動。
阿曼達還發了一條所謂公佈戀情的微博,雖然後來澄清了。
但是……
宿清歡的心情瞬間低落到了極點。
他昨天晚上那麼認真的蹲在她的面前說永遠不會跳出一個人在她的面前,說曾經和他顧啟敬尚過床。
也曾說過,和她有效的婚期內,不會亂來。
那麼,這盒拆封過的避孕T怎麼解釋?
和人尚過床,用錢打發掉了麼?
所以他說的那麼篤定,到要去世的那天,都不會有人在她面前說她曾和顧啟敬尚過床。
宿清歡靜靜的蹲在行李箱前,視線一瞬不瞬的落在這盒避孕T上。
突然就覺得好委屈,昨天才把自己徹底交給了他,今天就讓她發現了這樣的事情。
眼眶熱熱的,她伸手,拿起盒子看了一下。
上面寫的是三個裝,而裡面,確確實實只有兩個了,用掉了一個。
“騙子!”
眼眶中的眼淚控制不住的往外掉,她強忍著自己的哭聲。
上一秒覺得幸福無比,這一秒,卻狠狠的跌下了萬丈深淵。
一個女人,如果找了一個會在外面隨便和人上、床的男人,那她這一輩子,算是毀了。
雖然,就像他說的,他們認識,已經22年了。
人生中沒有幾個22年。
但是,她忘記了,他們之間,有16年的時間是空白的啊。
她一點都不瞭解他。
就像他肩頭的那幾道傷疤,她不知道怎麼留下的。
而他,好像對這幾道傷疤的態度,很晦澀,不想提起。
突然想起,那天顧子騫把她堵在牆角,他說顧啟敬在美國是有女人的。
腦子裡面一團亂。
收拾東西的時候,手甚至都有點顫抖。
把他要求要帶的東西都裝好,那個拆封過的避孕T,宿清歡把它放在了最上面,一開啟行李箱,就能看到。
她不想像個不得寵的女人一樣,現在拿著這盒避孕T衝到他的面前,像個女瘋子一樣質問他,問他在外面和哪個女人尚了床。
只希望,在他開啟行李箱,看到了之後,主動向她解釋一下。
他解釋了,不管說什麼,她都信。
就算他騙她,只要他能騙一輩子,那她也認。
……
收拾好之後,她換下了睡衣。
下樓之前,她拿了一個小小的容器裝了一點水,這幾天都沒有人在,先給多肉澆點水。
腰間忽的一緊,鼻息間,盡是男人身上幹洌的氣息。
宿清歡沒有回頭,她現在,還不想看他的臉。
在她的面前,他給盡了她溫柔。
但她不知道,是否一轉身,他也會把這樣的溫柔給別人。
頭埋的低低的,真怕自己現在沒有出息的哭出聲來。
“活了,都長出新葉子來了。”
男人的嗓音就像撥動著琴絃的大提琴,磁厚,低沉。
她看到他骨節修長的手指,在胖胖的葉片上面青青的撥弄了一下。
“嗯,春天,長得快。”
她低低的說道。
水澆好了,宿清歡輕輕的推開他,還是沒有看他,走進了衛浴間。
顧啟敬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等他走到衛浴間時,宿清歡正好從裡面出來,他親暱的拉著她的手,帶著她往房間外面走,“下去吃早餐。”
……
可能是宿清歡的情緒掩藏的太好,到兩人去高鐵站的路上,顧啟敬的黑色卡宴裡,顧啟敬都沒有發現她的情緒不對。
在劃好的停車線內停好車,顧啟敬率先下車,宿清歡剛解開安全帶,他就繞到她這邊給她開車門。
宿清歡的行李箱放在卡宴的後備箱裡,顧啟敬輕鬆的拿出了宿清歡小小的粉色行李箱,另一隻手,牽著她。
男人穿著黑色的薄款風衣,裡面是一件針織線衫,身量頎長,氣質出眾,黑色的頭髮像後抓起,用定型水定了型。
他在注意道路兩邊的車,牽著宿清歡過馬路。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