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了一個人,自己卻深知和他不可能,更痛苦。
越是無能的人,越是喜歡把錯怪在別人身上,如果母親沒有和繼父結婚,那徐昊天就不是她的哥哥。
母親其實是個挺溫婉的人,繼父說就是因為看上了母親的溫婉,才娶了她。
但她,漸漸的,卻和母親的爭吵越來越多。
18歲高考完那一年,她和母親吵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一次架,因為名字的事情,她質問母親為什麼要給她換名字,她本來姓林,為什麼要給她改成徐。
徐蔓青這個名字,只要和徐昊天這三個字放在一起,別人就覺得他們是兄妹關係,她痛恨這層兄妹關係。
但是母親說,你的奶奶,不認你是他們林家的人,這才給你改了姓。
她頓時無言,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多餘的人,如果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界該多好。
也是因為這次,徐昊天知道了徐曼青愛他的這件事。
徐蔓青永遠記得徐昊天在得知這件事後的反應,他說:“蔓青,你去晉城讀大學吧,那裡離家不是很遠,想家了隨時可以回來。”
自己對他的感情被發現,而他卻把她推向了別的城市。
她想,他大概是在拒絕她的這份感情吧。
於是,她笑著點頭,答應了。
後來,她和他還是照樣聯絡,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但是字裡行間,卻有很大的變化,那種疏離感怎麼都忽視不了。
再後來,她問徐昊天,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
他說,你是我妹妹,當然喜歡你。
她還說,我以後都不回家了,在晉城結婚生子。
他說,我以後常去看你。
昨天早上,一醒來,徐蔓青看到了他在凌晨發給她的簡訊,簡單的七個字:蔓青,我要訂婚了。
那一刻,她覺得整個世界好像都要崩塌了。
自己得不到,但她真的一時無法接受他成為別人的丈夫。
回了家,他去高鐵站接的她。
她哭著說,我一直愛著你。
他抱著她,他說,我和她是商業聯姻。
她猜不透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在安慰她,他和即將要訂婚的人之間沒有愛情麼?
她不管不顧,踮著腳,圈著他的脖子,吻他。
毫無技巧,胡亂的吻,這是第一次,她做這麼大膽的事情。
他不回應,卻也不推開她。
……
宿清歡和陶知意,又怎麼會知道。
一向開朗的徐蔓青,曾經經歷了這些。
愛而不能,旁人,怕是不能感同身受。
“從來不敢跟你們說這些,怕你們會看不起我,覺得我是個破壞倫理道德的人。”
徐蔓青哭著說,手上的那兩個麻園,咬了一口,就沒有再吃了。
她把它放在床頭,就是不知道,有些事情,能不能和放開這個麻園一樣,灑脫的去放手。
“你真傻!”
宿清歡又哭又笑的去給徐蔓青擦眼淚。
其實,她自己也有不敢跟她們說的事呢。
……
把憋在心裡事情說出來了,徐蔓青長鬆了一口氣,揉了揉眼睛,但是,心裡的難過卻沒有少半分。
扯唇笑了笑,她說:“昨天去參加他們的訂婚宴了,他的未婚妻看起來就是那種精明又能幹的人,挺好的。”
狀似不在意的說著,她掀開被子,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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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課,徐蔓青沒有去上,陶知意和宿清歡去了。
宿清歡下課準時接到顧啟敬的電話,他說他在學校門口,問她要不要去幫她提行李。
她說不用。
掛完電話,宿清歡沒有回寢室。
快上課了幾人才回學校,沒來得及收拾東西。
其實內心是有點排斥的,這樣也挺好。
慢慢悠悠的走到校門口時,就見到在卡宴外面等著的顧啟敬。
見她空著手,他的眉頭不自覺的擰了一下,等她走近了,他問:“行李呢?”
“沒來得及收拾。”她如實回答,抬眸,瞧著他擰起的眉,又補充了一句:“明天吧。”
男人的臉色這才有所緩和。
對於她,他必須得承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