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早晚的氣溫低,有點涼。
宿清歡穿著保守的睡衣,對於現在的溫度來說,有點薄。
她看著站在門外的人,齊膝蓋以上的牛仔裙,上身是一件寬鬆的毛衣,上面好多洞洞。
穿的算是休閒,但是,她看著她兩條不著寸縷的腿,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不冷麼?
“你……是誰?”
宿清歡抵在門邊上,‘你找誰’三個字到嘴邊,硬生生的換成了‘你是誰’。
那人摘下了墨鏡,平時看到的總是鏡頭下被美化過的濃妝豔抹。
現如今看到了真人,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你……你不認識我麼?”
外面的女人單手抱胸,另一隻手拿著墨鏡,在打量宿清歡,猜測她是什麼身份。
這麼早,而且穿著睡衣出現,又看得出來她很年輕,應該不是保姆之類的,所以,她便不敢頤指氣使。
平時被人慣出來的傲慢氣勢,不敢表現出來。
“我該認識你麼?”
宿清歡表情淡淡,這話,問得外面這女人臉色僵了幾秒。
然後她尷尬的笑了笑,還算禮貌的轉移了話題,“是顧啟敬顧先生昨天晚上叫我來這裡的,我下完飛機就趕過來了。”她朝的眼神朝屋裡探了探,但是宿清歡只把大門開啟一個小小的弧度,壓根看不到裡面,把視線落在宿清歡的臉上,她問:“這裡應該是顧先生的家吧?”
“他叫你來家裡麼?”
宿清歡擰起了眉,在聽到她那話後,眼角眉梢,有了她未察覺到的情緒。
停在停車線內的保姆車,門被開啟,然後有人下來,往這邊走。
下來的女人身材管理的不是很好,但見到這邊遲遲沒有動靜,估計有了情緒。
“阿曼達,怎麼回事?”
這話,她是看著宿清歡說的,表情很不善。
被叫做阿曼達的人,倒是很有眼力見,把來人往後拉了拉,忙陪著笑,她說:“如果顧先生不在的話,那我下次再來。”
說著,她就拉著旁邊的女人往回走,宿清歡這時出聲了,“他還在睡覺,我叫他下來。”
聽到這話,外面的兩人停下了腳步,大眼瞪小眼,回頭,就見宿清歡丟下一句“你們先在這裡等”,然後,很不客氣的把門給關了。
……
門關了,宿清歡也不想掩飾心裡那股氣了,把顧啟敬昨天換下來的皮鞋一腳踢的老遠。
憤憤的咬著唇,估計已經罵了他千百遍了。
信誓旦旦的說婚期內不會在外面亂來,現在卻把人叫到家裡來了!
男人說的話,真的一丁點都不能信!
昨天打碎的瓷盆碎片沒有收拾,她繞過碎片,上了樓,垂在身側的手握著拳頭,哦,他是沒有在外面亂來,他企圖在家裡亂來!
開啟她睡的那間客房的門,往裡看了一眼,床上沒有人,被子掀開了,床單上面人躺過的痕跡很明顯,遂又走了進去,到衛生間看了一下,也沒有。
想著是不是起床去書房了,她又走出房間直接向走廊的盡頭那邊走,但是看到主臥的房門開了,她停下了腳步,探頭往裡看了一眼,果然,在陽臺上看到了他。
她腳步聲很大的走了進去,推開陽臺的落地玻璃窗,站在他的身後,用腳踢了踢他,語氣有點冷:“有人找你。”
他背影寬闊,身高腿長,站在他的身後,宿清歡也不知道他低著頭在幹嘛,只聽到淡淡的問:“誰找我?”
宿清歡心想,你叫人過來的,會不知道是誰找麼?!
一步邁到他的旁邊,卻見他,正低著頭有模有樣的在給兩盆多肉澆水。
她慌忙一手搶過他手裡的容器,朝他說道:“再澆水就要死了!”
“……不能澆麼?”
顧啟敬不是很懂這個,只覺得種的花花草草就該多澆點水。
宿清歡瞪他,再次重複:“有人找!”
“誰找我?”
男人早已經換好了衣服,白襯衫黑西褲,腰間繫著皮帶顯得他的腰精瘦又有力量。
宿清歡慌忙移開了視線,但是臉上還是冷冷的。
一轉頭,卻瞥見陽臺的這個位置,能清楚的看見那輛保姆車和門口等著兩個人。
她瞬間氣不打一處來,他在這站了這麼久,能不知道下面有人來麼?
“你女朋友找!”
她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