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此刻還躺在床上哀嚎呢。
望著對方一行五人的架勢,林耀心中暗自腹誹,這世道太講究流行,都盲目跟風。連街頭混混都開始不落單,五個人走一堆講究團隊精神,他們就不想想哪怕是打麻將都會單出一個人來?
心裡這麼想,但自己前面正是拐角死衚衕,沒有退路,要跑的話也要經過那幾個混混身邊。開打吧,對方僅僅是擺酷走過來,又沒有開始動手,難道要自己這個一直守法的好市民先動手?
實在沒辦法的林耀只好裝愣,他假裝沒有看見對面走來的幾個人,依舊在跟拐角處挑擔子的小販還價。
“就是這個傢伙,彪哥出事的那天晚上就是在跟他和另外三個人打架時倒地的。”其中一個參與了那天晚上打鬥的混混認出了林耀,他忘記了那晚陳德彪根本沒有動手就倒地的事實。
“還說啥子,上撒,打死這個傢伙就沒事了。”一個顯然是生面孔的人自恃人多,表現出很牛很拽的樣子。
林耀發現自己的心理素質越來越好了,自從誤食了草果後,他的自信心和很多觀念都發生了變化,現如今面對幾個明顯對自己有很深敵意的混混,他覺得自己可以使用偽裝技巧來應對,於是打算嘗試一番。
抬起頭,彷彿不經意的發現了這五個人,然後才注意到他們凶煞的樣子,林耀表現出一個農家孩子的膽小怯懦,彷彿不相信這幾個人是衝著自己過來一樣。他帶著迷茫和畏懼的眼神,轉頭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其他人後,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害怕和迷茫,嘴微微的張開,有點結巴,“大哥,怎麼啦?”
“怎麼啦?打你!”之前認出人的那個混混做出惡狠狠的表情。
“可是,大哥,為什麼要打我啊?是不是搞錯了?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大哥你們先等一下,告訴我哪裡錯了,我一定改。”林耀都快要哭出來了,矮低了身子,雙手放在胸前,一副擔心捱打的樣子。
“雷子,你沒看錯嗎?是這個人?我看他像個農民。”剛剛最拽的那人有些疑惑,林耀今天因為要跟牲口接觸,加上得空的時候會臨時到鄉間找草吃,所以舊衣服舊鞋,一副樸素的樣子,充滿鄉土氣息。
“豪哥,應該是他吧,那天晚上在啤酒屋光線不大好,我看這小子就像。”被稱作雷子的人有些不確定了,那天林耀表現得很沉穩,一身打扮也算是新潮,畢竟要去有很多mm的酒吧,當然不會這樣一副寒酸相。
“那就走,耽誤了老子的時間,這一下都可以多摸一把了,說不定來個極品清一色呢。”拽拽的豪哥頓時沒了興致,跟一個農村娃娃秀氣勢他覺得很掉價。
“哦,那就走吧,豪哥你今天手氣一定紅,等下要請客哈。”雷子覺得還是領導的開心最重要,他打算放過林耀,也許那晚上自己真沒看清楚。
正當混混一行五人準備在豪哥的帶領下征戰長城時,一個身材矮小相貌猥瑣,二十七八歲年齡的混混繼續走向林耀,嘴裡威脅道:“小子,把身上的錢都交出來孝敬大爺,今天算你好運,不打你不罵你。”說完就要來搜身。
“大哥,您看我們家窮得都只能吃野菜了,剛剛還在跟這位大叔還價呢,我哪裡有什麼錢喲,您就高抬貴手吧,去打麻將多胡幾把要賺好多錢喲。”林耀往後縮,他覺得這樣挺有意思,此時他知道可能不能善了,早就命令小草將嘴裡的唾液都變成毒水,不過是那種認人又癢又痛的毒水,倒是不會害了性命,連健康都不會有什麼影響。
“給臉不要臉是吧?老子抽你!”猥瑣男揚手就要打林耀,被林耀躲開了。
這時候剩下的一個新面孔說話了,他腦子活,立刻就判斷出問題所在,道:“你小子敢騙人?如今這苦菜貴得很,沒錢的都吃藤藤菜(空心菜)了,苦菜快整成肉價錢了。”
完了,把這茬給忘了,林耀心裡暗呼失策,這年頭野菜身份很尷尬,要麼餵豬,要麼喂有錢人,窮人家是不會吃的,價格貴得離譜,林耀知道穿幫了,就想逃跑。
“打,往死裡打。”雷子大聲囂叫,他沒想到被林耀忽悠了,還當著幾個兄弟的面,叫他以後怎麼做人?
林耀不再裝,立刻取出隨身細帶的鋼針包,拿出一撮放在嘴裡含著,然後立即射向面前的猥瑣男和聰明男,就他們倆多事,一個貪錢,一個貪名聲,該打。
帶著有毒口水的鋼針無影無形,只聽見哎喲,啊的痛呼聲,猥瑣男和聰明男抱頭蹲地,打不到臉的林耀火氣更大了,他開始招呼雷子和那晚另外一個參與圍毆自己的人,獨獨留下豪哥不打。
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