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麼想的,”林耀的語氣很平淡,沒有喜沒有悲,“我們家跟羅家之間的關係,首先是因為錢才產生裂痕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許是最開始分配利益的時候,大伯或者二伯,甚至是爺爺貪心了一下,想把錢掌控在自己手裡,那時候他們也許並沒有真正想要謀取我們家利益的想法,只是過慣了窮日子,想掌握更多的錢,讓心裡得到滿足。”
“之後,貪了的錢當然不好還回來,他們就會對我爸和我們全家有一種內疚的感覺,見到我爸可能都很不自在,這種內疚表現出來就是一種故意的疏遠。再然後,下一次分配利益的時候,因為我爸從來不看重這一切,連賬本都不看,更別說細節方面了,他們就有了更多的機會侵佔我家的利益。”
“這種情況重複發生,他們侵佔的利益越多,就越會對我們家不好,當他們欺負我們家成為一種習慣的時候,內疚和良心不安就會發展成為一種憎恨,他們憎恨我們,然後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打擊和折磨我們,以宣洩他們的情緒。”
“最後,這一切都成為一種本能和習慣,他們不會再記得事情的起因,只會認為打擊我們就是應該的,除此沒有別的想法了,何況他們還能從每次的打擊壓迫中獲得更多的利益呢。”
林耀說道這裡,進行了總結,“所以說,凡是你親密的朋友或親人背叛了你,只要背叛一次,就絕不能再相信他們,因為他們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你的包容和原諒沒有任何作用,反而是他們繼續背叛的理由。”
“這種背叛和背後動刀的情況會越來越嚴重。很多人對自己的親朋好友做壞事更加肆無忌憚,同樣的事針對陌生人時他們會猶豫,但對親朋他們就不會有什麼顧忌,只要有足夠吸引他們的利益,他們就可以動手。”
“當然,這些人都人品很壞,佔的比例並不多,可這種小機率事件是最打擊人的,不僅傷及利益,還傷感情。親戚朋友足夠了解你,卻不瞭解陌生人,他們可以預知你的反應和態度,將情況掌握在你剛剛能夠承受的範圍,然後不停的傷害你。”
羅濟民和林紅梅呆呆的聽完林耀的話,一時間都愣了。
過了好長時間,林紅梅才開口說話,“有些道理,當年要不是我完全不插手羅家的事,也許事情還不至於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藥方是我父親的,我完全有理由插手。”
轉頭望著林耀,林紅梅繼續說道:“你爸這個人就是心軟,從來不把這些利益看在眼裡,所以才讓羅家人越來越囂張和肆無忌憚。耀兒,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老媽,我從來不怎麼出去玩,在家裡自己學了心理行為學,這些年也有些收穫。”林耀苦笑一聲,這種覺悟確實晚了點,晚到已經沒有辦法跟羅家人重歸於好,哪怕自己家裡願意不計前嫌,可羅家人會這麼想麼?他們已經被利益腐朽了。
“唉……”羅濟民又嘆氣,“看來古人說的沒錯,‘親朋道義因財失,父子情懷為利休。’以前是我太縱容他們了。”
“這還要看人來,我們家耀兒是好孩子,我們也是好人,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的。”林紅梅雖然心情也不好,但見到丈夫有些開竅了,感到一絲安慰,“我算是想通了,羅家人如此對待我們是有道理的,如果想不再受他們欺負,必須強勢起來,強到跟他們一樣甚至超過他們的地步,然後狠狠打擊他們最看重的利益,也許才能獲得他們的尊重。”
說道這裡,林紅梅看了一眼丈夫,見丈夫沒什麼反應,繼續表述自己心裡的想法,“最好是把他們打回原形,讓他們再次一無所有,估計那時候一家人就會變得跟以前一樣親近了。”
轉頭看向林耀,林紅梅用果斷的語氣說道:“耀兒,你加油,你爸和我都幫你,把羅家踩下去,讓他們窮,窮得只能住棚屋喝稀飯!”
越說越來勁的林紅梅瞄到丈夫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馬上收口,但依然不放棄打擊報復的想法,二十多年來的折磨她受夠了,“耀兒,咱們用正式的方式打擊羅家,不用陰謀詭計哈,大不了到時候接濟他們一點。”
“當然,”林耀立即介面,“我又不是壞人,除了今天那一耳刮子,他們也只是在金錢和精神上折磨我們,我們對付他們也應該同樣如此。”
羅濟民的臉色變得蒼白,本想說句話反對,但一想到兒子承受的那一耳光,心裡隱隱感覺這種方式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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