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們絕不姑息這種事情,少一瓶飲料就少救助一個災民,不能讓這些健康人糟蹋了飲料。”
下了車的林耀更加堅定了決心,這些蛀蟲的自私自利一定要遏制,主意打到自己家頭上了,說不得又要來一起殺雞儆猴的事情了。
“你是誰?在幹什麼?”戈勇此時也感覺有些憋,地方上的情況複雜,在他退伍後已經感受到了,一些zf部門的個別人行為極不檢點,敗壞了整個部門形象(不好寫,呵呵)。
林耀被戈勇的叱喝打斷了沉思,抬頭望去,只見水廠大門口有一個年輕人在探頭探腦的圍著鐵門轉悠。
“啊,你們好!”年輕人聽到有人跟他說話,立即臉上堆笑的跑了過來,彷彿完全沒有聽出戈勇語氣裡的不善,“請問你們是安運水業的人嗎?能不能帶我進去?”
年輕人跑近後,讓林耀看清楚了他的樣子。只見這名年輕人二十來歲年紀,儼然是一副學生模樣,相貌清秀,細長而濃黑的眉毛更加襯托出他的精緻面容,眼睛很大,目光坦誠率真。
這不是個壞人,林耀心裡瞬間做出了定義,只是心裡對這名年輕人的要求感覺有些好笑,完全不認識竟然就要求帶他進廠。林耀沒有說話,繼續朝廠門走去。
“喂,哎,你們別走啊,帶我進去吧,我是新華社成都分社的記者,想採訪這家水廠,只是這廠裡的門衛太不講道理了,連傳達一下都不願意。”年輕的記者用帶著哀求的語氣說道,“帶我進去吧,我想寫一篇關於賑災的報道。”
記者?林耀心裡一動,停下了腳步。略一思考後,林耀有了新的主意,不忙著進廠了,想來父親應該會繼續跟健康局的人磨嘰,絕對不會同意給出100箱飲料的。
“來,我們到一邊談談。”林耀招呼年輕記者,離開廠門,走向遠處一片小樹林。
年輕記者聽到事情有了轉機,高興的跟在林耀身後,眼裡閃出興奮的光芒。這四個人很奇怪,其中還有兩名殘疾人,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來幹什麼的?記者的職業習慣讓他心中立刻生出很多疑問,不過這種事情相對進廠採訪都是次要的,他決定先籠絡關係,讓對方帶自己進廠。
走到小樹林,林耀轉身站定,靜靜的盯著走過來的年輕記者,沒有說話。
“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秋醉月,是新華社成都分社的記者,這次想採訪生產民紅抗旱飲料的安運水業公司,只是這家公司很神秘,找不到聯絡電話,所以只好沒有預約就跑過來了,可門衛直接就給拒絕採訪,這才求你們幫忙。”年輕記者說話很有條理,雖然聲音稚嫩,但表現得很老練。
“你是正式記者?”林耀見到對方的年齡,有些不相信他的說話,“請問你在新華分社負責哪方面的報道?”
“這個……,”秋醉月愣了一下,赧然一笑,“好吧,我其實只是新華社成都分社的實習記者,今年馬上就從人民大學新聞系畢業,所以先回家鄉實習,希望能夠留在新華分社工作,希望你能幫幫我。”
話一說完,秋醉月又立即補充,“我現在主要負責社會新聞方面的採訪和報道,當然如果有好的線索,別的方面也可以擬稿,交給主編稽核後就可以變成鉛字發表。”
“哦,”林耀對秋醉月的坦誠比較滿意,繼續問出自己關心的問題,“你們的報道有沒有什麼忌諱的事情?比如說揭露zf職能部門的陋習或者是陰暗,還有你作為實習記者寫出來的稿件被稽核透過的機率大不大?”
“只要不涉及政治的報道我都可以寫,揭露陋習和陰暗本來就是我們新聞工作者的職責。”秋醉月說得正義凜然,“分社的主編是我父親的學生,一般只要稿件沒有大的問題,都可以被採納,甚至主編還會幫我潤色。”
林耀聽了心裡一樂,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上枕頭,這個秋醉月出現得太及時了。想到這裡,他繼續詢問,“你只負責平面報道?有沒有錄音攝像方面的報道可以由你採編和上電視?”
“當然可以,只要有價值的新聞,都可以由我提供報道資料,主編稽核後就上電視。”秋醉月說完,解開胸口的幾顆紐扣,展示自己的能力,“你看,我早就準備好了這些工具,這是針孔攝像裝置,還有錄音裝置,完全可以滿足隱蔽取證的要求。你有這方面的新聞?”
“當然。”林耀樂了,笑得很開心,眼睛裡狡詐的光芒一閃而過,“過來我跟你仔細說說,進廠採訪的事情包在我身上,還送你一個大新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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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