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惴惴的想著心事。偷瞄了一眼依然坐在餐桌旁的父親。從到大他很怵父親,雖然從來沒有被體罰過,也沒有如同普通人家的孩子那樣犯錯時受到嚴厲的呵斥,但父親僅僅是淡淡的幾句話就讓自己很難受。
父親在段青心目中的心想太高了,高到他需要一直仰望的地步,他也知道父親是想將自己培養成一名合格的官場中人,利用自己的權力和手段,來實現心目中的夢想。
這種從小耳濡目染的世界觀和人生觀教育,讓段青將這種目標深刻在靈魂裡,並願意為之奮鬥終生。
只是,今天的表現太過幼稚,完全不是那種合格的城府中人,怕是要挨父親的罵了吧,,
“給我去看《人物誌》!”段涵淵沒有忘記自己先前的培計劃,“你看你退步了多少!今天的表現連羅濟民都不如,雖然他在表現方面依然稚嫩,什麼心情都寫在臉上,可人家懂得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就你太失態。”
“哦。”段青訕訕的回應,暗想自己今天怎麼啦?每次見到林耀就會表現得有些不對勁。上次在醫院的時候也是如此,可今天仔細觀了他的氣,沒看出什麼啊。
“青哥,你坐下來陪爸好好說說話,這些家務事我來辦,大老爺們可不能汙了手,你們男人都是幹大事的。”王金花聽到丈夫被教,輕柔的伸手,將段青手中的筷子接過來,遞給他一張面巾紙擦手,想讓丈夫坐下來陪公公聊天。
《人物誌》什麼的她不懂,看過幾次都看不明白,她只知道要丈夫好好的陪公公說話,免得老人家生氣。
段青沒有說話。接過面巾紙擦手,看著妻子走向廚房的身影他感覺很漂亮,彷彿回到了上山下鄉那段時期一同出工勞作時的那種感覺,那時候妻子的樸素和樂觀感動了自己,也正是因為有她的關心和幫助,自己才挺過那段最艱難的日子。
如果沒有妻子,自己早就成為了烏蘭縣一杯塵土了。
今天看到羅濟民的妻子林紅梅那極具女人味的明豔和風韻,也頂多是欣賞一下,並沒有生出別的心思。
對於一個成天工於心計,處處謀發的男人來說,純樸天真、沒有心機的女人才最適合當妻子,因為可以在她那裡找到靜怡的港灣,完完全全放鬆身心,不用跟同樣思想複雜的女人一起玩弄手段,連說個話做個動作都意義深重。那實在太累人。
妻子王金花正好是段青需要的女人,他從那裡能夠感覺到自己所欠缺的,或者說到意掩飾和摒棄的純,一種完全意義上的純,這也算是夫妻間的互補吧,也只有這樣才能做到幾十年的相濡以沫,獲得真正而長久的幸福。
段涵淵端起兒子段青給自己續滿的龍井茶,放在下巴位置陶醉的聞著茶香,沒有繼續敲打段青。
響鼓不用重錘,教商人的時候也同樣如此。對於有天資的人來說,話說過一兩遍就足夠了,繼續敲打只會過猶不及。
“爸,你覺得林耀這個人如何?我怎麼看不出他的氣?”段青恢復了神智,提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君子五常,仁、義、禮、智、信,從林耀的事蹟和表現來看,仁慈和博愛他有,公正、正直和道義他不缺,禮儀修養在年輕人當中也很是不錯。”段涵淵抿了一口香茗。逐條分析著林耀的情況。
“至於說到“智”基本的智慧他具備,才能也很顯著,只是為人處事方面的“智”則需要很好的磨鍊。”放下茶杯,段涵淵認真的盯著兒子,評鑑林耀的時候也是在教育段青,“五常中的“智”可不是僅僅一句腦袋聰明學習成績好就能評得上”林欠缺的就是這
“至於誠實、守信、說到做到、言出必竹的信,交往不多不做最終評定,不過我認為他應該能夠當得上一個“信,字。”
段青一聽,心裡對林耀的認識清楚了不少,繼續問道,“爸,那他的五行
“土,大顯的土。”段涵淵突然加重了語氣,臉上的表情也很嚴肅。
“之前我也沒看出來,彷彿有一種隔膜阻擋了,直到你提出找他給人治病的要求時,才有那麼一瞬間讓我成功觀望到他的氣,所以我才沒就那件事責備你。”
段青大驚,“大顯的土?那豈不是
段涵誹一點頭。認真的盯著段青道,“是的,所以此子未來前程不可限量,我們要加以援手。”
“君子不坐垂堂。如果此子沒有氣運,我們不用出面幫他抗住一些阻礙,救命的恩情另加報答。”段涵淵的語氣很清冽,“可現在不同了,我們要全力出手助他,此時他尚未羽翼豐滿時我們表明態度,今後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