炷香。”當神的女兒還真不錯,時時有祂看護著。
“你才知道呀!以前要你多吃幾包符灰死賴活賴的,非要我和你爸逼你才肯嚥下去,可真難養喔!”終於要嫁人了,她肩上的重擔也可以放下了。
三條黑線浮上廖婉玲額側,乾笑地想著符灰和神明的法力不一樣,不能相提並論。
她就是吃太多符灰才把腸胃搞壞,老吃不胖還被人取笑她在減肥,風一大得在身上綁塊石頭才不會飛走。
“借問一下,婉玲姐姐的乾媽是誰?我也去拜一拜。”幫著跑腿的雷絲絲好奇的問道,手上還拿著鎮上花店貢獻的新娘捧花。
一說到婚禮大家都很熱心,缺什麼補什麼不愁禮數不夠周全,連新娘禮服都由婚紗店贊助,分文不收地只要求拍一組相片放在店門口當宣傳。
雖然新娘的姿色普普,但新郎的帥氣不輸鎮上第一美男子柳桐月,光是他就相當有看頭,新娘的部份可以跳過不看。
“她乾媽不就是天后宮那尊天上聖母,我們民間俗稱祂是媽祖娘娘。”很靈驗的,她三個女兒都找到不錯的老公。
“嗄!是那個乾媽喔!”她拜了十幾年也沒見過有效,還差點被嗜酒如命的母親賣到私娼寮。
早知道就不問了,真掃興。
“好了、好了,新娘子打扮好了要趕緊舉行婚禮,免得又冒出什麼奇怪的人害她嫁不出去。”她就擔心這件事,心頭七上八下。
“媽……”老說這句話,她要不要做人啊?
“神明入座了嗎?今天媽祖最大,一定要先安頓好。”祂要坐主位,看著祂乾女兒嫁人。
廖林阿彩不理會女兒的叫喚,一轉身招呼鄉親們找好位置坐好,又和地方上的名人攀交情,忙和著好不熱絡,急著把一切安置得妥妥當當。
一旁完全插不上手的雲若白看著丈母孃一手包辦婚禮的大小事,既好笑又佩服她老人家的活力,在最短的時問內弄出一場熱熱鬧鬧的喜宴,連神明也不放過的共襄盛舉。
雖然有點倉卒,卻是他心目中最嚮往的畫面,沒有貧富貴賤之分,少了虛情假意,認識或不認識的人單純地只為參加他的婚禮而來,不含目的和刺探商機恭喜他大喜。
笑著走到新娘子身邊,他輕輕地在她唇上一吻,不破壞她好不容易化好的濃妝。再過十分鐘她就是他的妻子了,再也跑不掉。
“親什麼親,結婚以後還怕親不夠嗎?快站到牧師面前準備宣誓,你今天一定要給我嫁出去。”
廖林阿彩的話引來一陣鬨堂大笑,女兒臉紅女婿偷笑,東西方的神全來見證他們辛苦得來的愛情。
只是信佛的叫信耶穌的來證婚有點不倫不類,不過大家開心就好不必計較,神明都一樣會保佑,婚姻走得長久最重要。
“雲若白先生,你願意娶廖婉玲小姐為妻,愛她、照顧她、扶持她一生一世嗎?”
“我願意。”
“廖婉玲小姐,你願意嫁給雲若白先生為妻,順他、服從他、相伴他一生一世嗎?”
“我……呃!”為什麼臺詞不同?她就得順他、服從他,那她不是很吃虧?
“死丫頭,你還不趕快說願意。”廖林阿彩氣得擰了她一下。
“啊——好疼……”
“嗯——”還不開口。
委屈的廖婉玲哭喪著臉,非常不甘願的說道:“牧師,我可以不要順他,服從他嗎?我真的做不到。”
好難吶!
“呃!咳!咳!那你會愛他一生一世嗎?”憋著笑的光頭牧師從善如流的改詞。
“如果他能愛我一生一世,我也願意愛他一生一世。”不要再擰她了,大腿肯定多了好幾個淤青。
“好,我正式宣佈你們為合法夫……”一切從簡是廖女士的要求。
“等一下,婚禮請暫停。”
“暫停?”
遠遠跑來一位氣喘吁吁的女孩,名家設計的衣服沾滿草屑,兩腳泥濘看不清鞋子的顏色,髮絲凌亂像跑了好長的一段路,讓人看了好生不忍。
她慢慢地縮短距離抬起臉,露出一張令人意外的臉。
“你怎麼來了?”她不該出現在這裡、在這時。
難道她還不死心想企圖挽回?
“若白哥,你快跟我走,爹地要自殺,遲了就來不及了。”她好擔心趕不上。
又來了,同樣的爛戲碼那人要重複幾次?“放手,等我完成婚禮再說。”
他不會讓任何人再來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