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了。
王揚能感受到他們的關心,可也正因為此,讓他無比無言。
明明是有一定的智力的,為什麼就是體會不到自己的想法?為什麼就是不聽自己的?
未來的危機,他們為什麼就是想像不到?
只可惜自己縱然有千萬般快速發展的念頭,也只能埋在內心深處。
當真要站在小溪面前吟上一句: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chun水向東流……
他和猿人交流的根本難點就在於,沒有語言。
肢體動作很難表達複雜的想法。
餓了,可以張張嘴巴,疼了,可以嗷嗷大叫,不想做啥事,還可以擺擺小手。
可是要他闡述未來的一切,僅僅靠做幾個動作,根本無法表達。
他倒是想教他們說話,只可惜他自己連發音都是個問題。
眼下要做的,就是讓他們都聽自己的,把散沙聚成厚實的城牆。
這個難度,同樣比登天還難,非常棘手。
在沒有語言的情況下,只能透過動作表現出自己的與眾不同,讓眾人敬畏自己,當成上帝。
這需要創造一些神蹟。
不過神蹟倒是聽得多,自己從來沒見過,要怎樣創造神蹟?
遠的,有先知摩西分開紅海,上古煉氣士白ri飛昇。
近的,有魔術大師隔江穿行,“氣功大師”王某某空盆來蛇。
但甭管是傳說還是魔術,都讓人驚歎不已,把不可能化為可能,便可以稱為神蹟。
王揚不會修真,不會魔法,更沒學過魔術,要他在資源如此匱乏的年代創造出神蹟,著實難為了他。
其實,以他第一次使用火的場景,在這個年代的人眼中,便是不折不扣的神蹟。
只是他那時沒有料到今ri的窘困局面,不然他一定會好好的jing心策劃一番。
而現在要他創造另一種神蹟,絞盡腦汁是不夠的。
除非讓他現在發明出電燈,那麼他可以肯定,所有人會把自己當成太陽神一樣崇拜。
這一天,他什麼都沒有做,呆在山洞中廢寢忘食的想著此事。
這個問題,一困,就是一個多月,直到初秋的到來。
思緒在初秋時節隨著黃葉飄舞,揮揮灑灑,染到天際。
黃金世界中,他的憂愁隨著漸漸飄揚的長髮,宛如那涓涓的三千流水般東流。
險灘急流中,一遍又一遍的百轉千回,卻始終舀不出一口老酒。
他沒有詩意盎然,即便他擁有文藝青年的犯二潛質。
他想的,仍然是最原始古老的話題,三畝田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
沒錯,吃飽穿暖不死人已經成了他的現實目標,和老伴在夕陽西下的黃昏中高唱:“最美不過夕陽紅。”已經成了他的畢生夙願。
什麼資本大同法西斯,馬克列寧恩格斯,暫時都統統見鬼去吧。
但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王揚始終沒想到怎樣創造神蹟。
他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能放眼當下。
進入深林深處之事,今年幾乎無望,王揚也不強求,眼下捱過這個冬天才是王道。
大人們根本沒有想到他們將要面對的絕境,依然樂呵呵的過著滿足的生活。
他們真的太容易滿足了,從前,他們吃的都是水果野菜,現在經常有肉吃,怎能不開心?
對於他們的不作為,王揚直呼沒有上進心,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氣歸氣,王揚可沒有閒著,他一直在為冬天做著萬般準備。
這一個月來,他砍了一棵大樹,擷取了一段五十厘米高的木樁,剝去樹皮,然後往內三厘米不斷的挖。
整個挖掘過程沒有任何技術,過程很緩慢,很辛苦,主要原因便在於,他沒有太多時間去挖掘。
白天他要跟著大人們尋找食物,只有在茶餘飯後才能開展這項工作。
當然,也有工具不好的原因。
經常他會挖到手痠,抬都抬不起來。
好在那群小毛孩不知是不是閒得無聊,經常幫他。
其中有一個孩子特別熱情,或者說是景仰,特別喜歡和王揚粘在一起,就連在睡覺的時候,都拼了命的向他的位置靠去。
比他的妹妹還粘他。
王揚對此讚不絕口,直誇這孩子有靈xing,ri後必成大器。索xing就默默給這孩子取了個響亮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