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來一瓶腦白金!”
……
王揚的思緒依然很混亂,他不停的吃著堅果,各種食物,補充損失的腦細胞。
偶爾將頭抬起,看了一眼不遠處激動比賽的眾人。
李四將比賽主持得非常好,非常的公平,而且學自己學得有模有樣,一邊揮下手,一邊嘴裡嘀咕兩聲:“嗚嗚。”
恩,除了“開始”這兩個字說得實在不像之外,其他都很不錯。
王揚忽然想到了這茬,於是又默默的唸了一遍:“開……始……”
聲音很生澀,但可以從王揚顫抖的喉結中看出,他很努力的保持著發音的準確,聲調肯定沒錯,如果有個現代中國人站在他面前,說不定還真能聽懂這兩個字。
他的發音好了很多,雖然由於天生的缺陷,說出來含糊不清,但他依然沒日沒夜的說話。
他渴望說話,就像他渴望用文字交流一樣,也像他此時無比想見到,當年同桌的馬尾辮小女孩兒一樣。
他覺得自己想得有點多了,可腦子還是不夠清醒,無法理清文字的發展。
他不希望文字的運用,給眾人帶來交流的矛盾和麻煩,那些麻煩有可能會致命。
而那些矛盾,越積越多,遲早也會爆發。
如果他不能繼續發展文字,那麼他就只能將文字從眾人的交流之中剔除出去。
他不想這樣,真的不想。
第二天,天光好似特別的強烈,早早就將人們的眼皮晃開,眾人起了身子,準備生火。
幾個大人來到熄滅的篝火堆旁,黑色的灰燼旁邊,坐著一個穿著虎皮大衣的人,那個人微微彎著背,似乎有些累。
眾人覺得王揚起得真早,走過去和他打招呼,卻發現王揚抬起的眼睛中,充滿了密集的紅色血絲,好似一隻發狂的野獸。
原來,不是他起得早,而是他一夜沒睡。
第三百一十九章 耀眼的?
一夜沒睡,自然不是因為思念遠方的故鄉等云云廢話。
他想的依然是怎麼把抽象的概念,轉化為形象的象形文字。
沒有老師教過他要怎麼把抽象轉化實體,老師們只教過他,怎麼把實體,轉化為抽象的東西。
就像那蒙娜麗莎的微笑,就像向日葵,這些名家的畫,老師們都有講解,可他真的看不明白。
現在他成了老師了,他要講課了,內容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他無言了。
眾人見他佈滿血絲的通紅眼睛,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他去睡一會兒。
他很困,但還是不怎麼想睡,於是幫著眾人生起火,架起沙鍋,準備早飯。
過了一會兒,他來到小溪旁邊,用清水洗了把臉,然後吃了點東西,感覺精神好了不少。
他開始四處走走,膝蓋和四肢的關節傳來絲絲的痠軟,全身沒什麼力氣。
現在要他幹活兒,肯定幹不好,索性就不幫眾人勞動了,而是在森林之中走走看看,一會兒看看螞蟻搬家,一會兒看看蛇吃青蛙。
他就像一位流浪詩人一般,在不同的景色中,尋找創作的一絲靈感。
偶爾停下身子,從皮囊裡掏出點碎肉碎木頭,丟給肩膀上的小傢伙,小傢伙很歡喜的“嘰嘰”叫一聲。
景色很絢麗,處處透露出一股生機,綠色永遠是這片森林中的主調,這裡沒有冬季,沒有白雪,眼前盡是綠色,一成不變的綠色。
如冰雪世界般死寂……
同一種顏色若是看久了,便代表了沒有變化,如同一潭死水,感覺上似乎還有生機,其實生機早就散去。
彷彿便是文字的發展之路。蔫蔫如病人。
他看了一會兒,覺得累了,困了,乏了。在大樹下,緩緩坐下,支起膝蓋,凝視著遠方。
他在看,也不在看。
……
王揚的舉動永遠是眾人的焦點,尤其是這麼反常的熬夜通宵,更是讓眾人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他們覺得肯定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這才困擾到了王揚。
可是王揚不說,他們又怎麼知道王揚在想什麼?
許多大人只能猜測,最後竟然達成出奇的一致。非常肯定王揚一定是在為生理現象發愁。
他們想著,是不是安排幾個女人“幫幫”他?
可是他們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安排誰才好?
眾人展開了熱烈的討論,忽然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