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高個子的肚子吃了一拳,他彎下腰,又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整個人直接栽倒,但他卻發了瘋似的張開嘴巴,朝一人的腳上咬去。
沒有咬到,他繼續咬。
這樣的場景發生在每一個匠人身上,不斷被打,不斷拼了命的盡一切可能反擊。
沒過多久,匠人們就一個個倒在地上,動不了了。
“都綁了!”
……
大自然的夜景總是無比的絢麗,滿天的繁星,綵帶般的銀河,那如童話中的景色,只有在這個世界才能看到。
如果此時是在那白色的鹽地中,星輝灑在藍水上,想必更加美麗。
但就是這麼一幅美麗的景色,王揚卻是連頭都沒抬一下,沉默的坐在篝火堆旁,悶悶的吃著東西。
在不遠處,匠人們被五花大綁,坐在地上,瞪著憤怒的目光看著王揚。
再遠一些便是巡邏隊,他們沒有在失去行動能力的匠人們身上投去太多關注,而是堅定的履行他們的職責,關注四周。
骨學家問了一下王揚,那些匠人們怎麼處理,要不要全殺了?
王揚搖頭,暫時留他們一條狗命。
骨學家又問他,那些準備的糧食和工具都怎麼處理?
王揚表示,先留著,以後再說。
他起身,來到了匠人們的面前,面對他們憤怒的目光,王揚心中滿是厭惡,這群精蟲上腦的混蛋!
他們想對那女人用強,那便是傷害自己的人,這已經是王揚不能容忍的底線,事情也是他們挑起的。
之後那小男孩下殺手的舉動,便是遠遠超出了王揚的底線。
此時王揚來到高個子面前,將他的雙手解開,也沒說什麼,直接在地上畫圖。
他畫的是銅礦,問他銅礦在哪裡。
高個子看了一眼便冷冷的轉過頭去,一點都不想告訴王揚。
王揚對他伸出手,要他服從自己,另一隻手握成拳頭,對他警告不聽自己的命令,會捱打。
但顯然,這個警告很缺乏力度,對於已經被打習慣的高個子而言,他反而咆哮一聲,一拳打向王揚的面門。
王揚一手擋下,一拳頭將他砸成了熟蝦。
對身旁的一名大人點點頭,那大人立刻上前,將高個子綁住。
王揚又來到一個匠人面前,鬆綁了她的手。
這是一個女匠人,經常被王揚當成尊貴的象徵,只抓來陪自己睡覺,其餘一切不幹。
他要這女匠人畫出銅礦的位置,女匠人只是對他咆哮不斷,根本就不理會他的問題。
不僅是她,其他的匠人們也在對王揚咆哮。
“不畫?沒關係,都別吃飯了,餓到你們畫出來為止!”王揚不滿的一甩手,回到一旁。
這一天,匠人們便在傷痛和飢餓中過去。
第二天中午,王揚再次來到了他們的面前,要他們畫畫。
他拿著香噴噴的烤地瓜,慢慢的吃著,眯著眼睛看著匠人們。
匠人們依然是不停的大吼大叫,如果會說話,肯定是各種謾罵。
王揚微微閉上眼睛,那灼熱的溫度,夾雜著煩躁的氣息,將他整個人淹沒,好似他的耐心和心情,和都同化,難以忍受一分。
汗水從他額頭上流下,從他髮間流下,從他肩上、背上流下。
“天氣很熱,你們……不用喝水了!”
拂然離開!
毒辣的太陽,在這一刻化身成為冷酷的死神,它的光芒不再具有生機,而是無盡的殺機,死死的曬在匠人們的身上。
只是一個多小時,匠人們便跟霜打了茄子似的,低著腦袋,汗水漬漬流下,全身沒有力氣。
在極端的條件下,人體對水的依賴,比對食物更加重要,餓著肚子,人可以堅持一個星期。
但滴水未進的人,只能堅持三四天,如果這是在赤道附近的熱帶,時間還會再短許多。
一個下午,匠人們的嘴唇便嚴重發幹,起了白皮,喉嚨和嗓子都在冒煙,體質弱的人,都有了輕微的脫水現象。
他們沒東西吃還不算什麼,只要忍一下,身體會自動消耗脂肪,過一會兒就不餓了。
可身體要是沒水,卻得一直渴著。
王揚再次來到他們的面前,問他們畫還是不畫?
或許是還沒有到死亡的邊緣,匠人們的態度出奇的強硬,還在用那已經沙啞了的聲音朝王揚開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