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那般狂湧悸動,如潮的思緒堵在胸口,卻怎麼也無法傾洩,不是因為不敢傾洩,而是完全不知道應該選擇哪個缺口去傾洩此時堆積在心中的思緒。
“科林,你說的沒錯。”邢朵悶悶地說。
科林本來一直盯著從紅綢中顯露的邢朵,見邢朵這麼說,不由有些疑惑:
“什麼沒錯?”
“自己摘下蓋頭,確實有災禍。”要不胸口怎麼那麼堵悶呢?不會是心臟病的前兆吧?不不不不可能,自己那小心臟可是強悍的很,即使陰毒如柳圈圈,也對自己那顆強悍的心臟無所適從。
呃……貌似柳輕蟬已經成功換了戶籍,現在人家叫柳圈圈,辦理此戶籍轉換的民政主管就是邢朵邢某人。
科林更加不解了,面容雖然麻木,但他的眼睛卻是一個很好很通透很靈秀很……反正就是一很好很強大的洩露科林情緒的間諜之窗,從那扇窗裡面,邢朵可以找到她想要的所有關於此時科林的所想所思。
所以,邢朵從科林那間諜之窗裡看到了他的不解,遂甚是貼心且耐心且用心且關心且……你別得冠心病邢朵很是善解人意地給予解答:
“科林,我肚子餓了。”咳咳,這是給予解答嗎,明明就是趁機討飯。討飯?邢朵討飯?……也差不多吧,你說現在邢朵沒錢又沒人的,就算能喝到一碗湯也算是大官人的施捨。
大官人?毛?**適才誰說大官人的,知不知道大官人這詞兒現在極是敏感的一個,凌紫離喚她正夫方長君就是大官人,這麼說……邢朵偷瞄了一眼大官人,喵的,原來想出科林是大官人的就是她自己。
科林自是不知邢朵此時心中正在為他幻想出來的這一稱號如此糾結,要是他知道……估計今晚甭想洞房,直接讓這有潔癖的給洗洗腦袋算了。
自然,洗腦的可能性更不大,還是那句話,科林也不是某燊某秒某大師,特別是他還是一清冷寡言的性子,讓他站邢朵面前吐六個時辰的吐沫星子,打死他也是一件難以完成的任務。
既然不能洗腦,對邢朵心思一點也不知覺的科林難得好心地將桌子上的五穀雜糧搬到邢朵面前。
呃……話說,這偌大的皇宮之內,特別還是科林的寢宮之內,怎麼會出現五穀雜糧這麼凡夫俗子的東西,一般出現在皇帝寢宮的不都是綠頭牌還是驢頭牌的啥米牌牌的咩。
邢朵細細觀瞧了一遍科林擺在自己面前的那些個吃的,有紅棗,有桂圓,還有這個糕點那個糕點,很豐盛,只是看了這些個乾乾的東西邢朵就想吐。從看到紅棗起,邢朵就知道為什麼會在科林的寢宮裡看到這些,大婚嘛,那些個迷惑人心的宮女太監當然要為他們被打昏的皇帝老子送些什麼象徵早生貴子團團圓圓神馬神馬的吉祥物哩,只是,邢朵不想吃這些,真的不想吃,或許是因為這些天每天除了糕點就是肉片要不就是乾菜給喂的,邢朵現在看見這些個一點綠色也沒有的東西就反胃,一個控制不住就真的嘔起來。
一手扒在床上,這乾嘔的滋味說不出的難受,嘔過之後,邢朵眼周一圈掛著迷迷茫茫的晶瑩,想見這乾嘔帶個邢朵的震徹。
看到邢朵如此難受,科林也沒有坐著,他急忙掇過不遠處一金子做的盂缽,看見沒,做皇上好吧,連吐個痰用的道具都是如此名貴,你看那金子的缽體上,還閃亮亮嵌著五大顆紅寶石,全有貓眼那麼大,邢朵嘔完一眼便瞧見那五大顆紅寶石,拉著科林的袖子就不放手。
“咳咳……我要寶石……咳咳咳……”
科林眉角明顯抽了抽,然後嘴角也跟著抽了抽,然後除了腳,哪都開始抽,科林抽完了瘋才回神跟邢朵說:
“若是喜歡我明日吩咐費爾斯送幾顆去你宮裡。”說罷就從邢朵的手裡抽袖子,反正此時的科林,是離不開抽抽了。
“不,我就要這五顆。”邢朵賣痴,心中卻暗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麼,這五顆雖然是鑲嵌在那不怎麼體面的缽盂上的,但就以它的數量五顆而言,就是九五之尊的象徵物,那價值自然是其他寶物所無法比擬的,即使是相同的紅寶石,那質量也得是千差萬別,這麼一想,邢朵的目光更是不能從科林手中那隻缽盂中拔出來。
看到邢朵那得不到手誓不罷休的眼神,科林只能自嘆自己命運不濟,剛離了虎穴又招來這麼一隻貪財貪色只要是看上眼的啥都貪的饞貓。一把將手中握著的缽盂推到邢朵懷裡,甚是冰冷道:
“送給你就是。”
邢朵卻不在乎科林的冰冷,要是從前,她保準著已經被冰封了,然而此時因為手握財寶,連同心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