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開交的相反方向奔去,一邊奔還不忘一邊回視身後的情形,見沒人看到自己,心不由放下了許多,但依然無法就此將心落到實處。
邢朵是幸運的,因為科林雖然帶了那麼多的護衛,但那些個江湖人士似乎是傾派而出,因此並不好對付,即使是加上那群主力黑衣人,也無法脫出空暇來觀察馬車這一方,因此,便讓邢朵鑽了空子。
鑽了空子的邢朵奔跑時還不忘繼續鑽空子,只不過此時鑽的不再是眾人無暇的空子,而是樹與樹之間的空隙,正鑽的起勁,卻發現有一人跟自己一樣在鑽樹的空子,而且鑽的那個空子正是自己適才鑽過的那個。
邢朵的一顆心瞬息被那個跟在自己身後的人吊了起來,心想:難道還是被人發現了?
那人緊跟邢朵的腳步,本就有武功,因此不消一刻便追上了前面的邢朵,見此,邢朵跑得更賣力,大學時參加三千米都沒這麼賣力過,直跑的邢朵都開始懷疑臟腑裡的那隻小肺肺會不會跟氣球似的,piu的一聲炸開。
那人追上邢朵卻不看邢朵一眼,而是仍自顧跑著,而且一邊跑還一邊飆血,邢朵看了半天也不知那血是從什麼地方流出來的,只知道隨著那人的跑動,那血就化成了一條血線飄蕩在半空,如若不是那血線隱隱散發的血腥之氣,邢朵會誤以為這人今年本歷年,紅腰帶紮在身上鬆了,當飄帶使呢。
邢朵看著那人之際,那人已經掠過了邢朵,下意識的,邢朵跟在他後面跑,竟忘了自己此時也在跑路,還邊跑邊尋思這飆血飆得歡快的人的身份。
從他的衣著看,這人應該是科林和黑衣人共同對付的那一方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