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牧的人,也有大得可以住下十個人的帳篷,如果我迷路了,也可以進到帳篷裡隨便吃喝,只要不亂拿東西,就不會遭到放牧人的呵斥,而是優待……”向著曾經從別人那裡聽來的經歷,邢朵很是嚮往草原上的生活。
“隨便吃喝?”科林又是一聲冷笑,“除了吃喝你還能想到什麼?”
本來心情因著這滿眼的枯草而有所轉變,沒想到科林一句話就把邢朵的好心情當他那白絲手帕,揉成團地往風雪裡送。
白了科林一眼,邢朵幽怨道:“除了吃喝,我還能想到怎麼打你更有效。”語罷,書枕頭被子齊發,那厚重的書冊雖沒打到科林,可那被邢朵枕過的枕頭卻毫無偏差地打在了科林的胸前。
科林如同被澆了滿頭的涼水,雙眉緊皺,凝目看著打在自己胸前就沒有滾落而是窩在他懷中的那隻丹紅繡花軟枕,心中一陣翻騰,同時胃裡也是一陣翻騰,同時翻騰,卻完全是兩種感覺,但是,兩種感覺都不好,任何一種感受都不是科林此時所樂見的。
邢朵看著被枕頭砸中而怔愣的科林,傻笑了兩聲便又將視線掠過科林回到車窗外遙無邊際的茫茫草原之上,淨耳傾聽,不時還可從不知是何方傳來牧羊獵犬的聲息,只是太過遙遠,彷彿是從另外一個時空傳出,顯得不是那麼真實,然而,邢朵卻堅信著那聲音的真實性,因為她嚮往著那聲音,那是自由,是自由的聲音。
“冬天根本就沒有放牧人,即使有,也是群居在草原的另一方。”科林著費爾斯上車把窩在自己胸前的那隻枕頭處理掉,之後才空出時間來打消邢朵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