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那麼沒有存在感,竟覺得自己是個多餘的。
因為孔溪昨晚剛剛和邢朵共赴了雲山霧海,所以忍不住也有些不自然,面紅耳熱的,倒是科林不甚在意地瞥了眼邢朵,道了聲早,便又和小玉玩鬧在了一起。
被科林的胡茬扎著是蠻有新意,可是玩久了小玉笑得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喘息著只得央求科林放下她,作為小玉的小林爹爹,科林那叫一個慈愛,不僅很是順從地將小玉從面前抱進懷裡,圈抱著,還像是在抱著一尊易碎的寶貝一樣珍惜。
“聽說你昨晚是最先見到那束詭異藍光的?”科林放下手中的寶貝,小玉自去和剛被孔溪放出懷抱的小金到一旁玩耍去了。
輕瞄了一眼身側站立著的孔溪,他不會把昨晚倆人那啥米的事情也跟科林說了吧?
但見孔溪眼裡只是一瞬閃過窘迫之色,邢朵也就放下了心,對著科林點點頭:
“見過兩次。”
“什麼形狀的?”科林問。
眼睛轉了轉,邢朵似是思考了一番,才緩緩形容道:
“不知道,不過那藍光應該是從誰的眼睛裡射出的,而且是一雙很大的眼睛,”看了看孔溪,“比他的那雙眼睛還大。”是的,在邢朵認識的人中,要挑眼睛大的,非孔溪莫屬,然昨晚見到的那束藍光,分而觀之,應該是比孔溪那一雙杏核水眸還要大的眼睛。
孔溪見著邢朵將目光投向自己,一時更加窘迫,垂了頭,脖頸間的那粒渾圓的銀餅子就順勢滑落出來,反射著白日的光華,邢朵看在眼中,不知不覺就有一股溫暖的氣息在身體內流淌徘徊。
似是沒看到倆人在那裡媚到骨頭裡似的你儂我儂眉目傳情,科林認真思索著邢朵的提示,想了許久依然得不到滿意的答案。
正自三人如此沉默間,不遠處小玉突然哭喊著跑了回來,一把就抱住了科林的大腿根,抽噎著說道:
“小、小林爹爹,哥哥、哥哥他……嗚嗚嗚……哥哥他被、被妖怪抓跑了……嗚嗚嗚……”邊哭著,小玉邊抬頭向著三個大人講述著這太過突然的事件。
三個大人相互對視一眼,同時喝問小玉道:
“在哪裡?”小玉卻被這異口同聲的一聲喝問嚇到,一時扁著嘴一句話也不敢說,因為是她倡議哥哥去潭邊玩,才被一隻連長相都沒看到的妖怪捉走了,心中已有愧疚,被這麼一咆哮,啥都不記得了。
就算小玉不答,三人也已知道那妖怪的所在,科林俯身抱了小玉,此時此刻,不能丟下小玉不管,因為這“妖怪”還不知是有多少,即使同自己在一起不安全,也不可以單單放她一個人在茅草屋中。
抱了小玉,三人俱向著流瀑之下那池深潭趕來,可到得潭邊,卻什麼也沒看到,即使是小金,也不見得留下一個影子,潭水除了被從天而降的流瀑所擾亂,其餘具是安靜祥和。
科林詢問小玉:“那妖怪是在這潭水裡嗎?”清冷卻不失為一種溫柔的語調,聽在耳裡,是享受,可就此時的處境,眾人卻無法盡情地去體會。
因為被捉走的人是她的哥哥,所以小玉也很著急,即使她還只是個孩子,也知道哥哥是親人,也知道她不可以失去哥哥,失去那個和自己擁有一樣相貌的哥哥。
小玉點點頭,眼淚止不住撲簌簌落了滿臉。
“在哪個方向?”科林循序漸進地又問。
小玉肉嫩的小手指向流瀑落下的那一處激流,意指就是那下面。眾人的臉色因著小玉的指引變得非常蒼白,若是那裡,這施救無疑就增加了難度,不,根本就是不可能,要知道,那流瀑是從雲端墜落,衝擊力極強,就算是被那激流的直流沖刷,生還的機率也是微乎其微的,更何況是到那正中位置。
兩個男人含情脈脈,呃……是特有默契地對視一眼之後,科林將懷中的小玉推給邢朵:
“我們下去看看。”
“不行”邢朵想都沒想就否決兩人深情對視後所下的決定,捉住科林的手臂,轉而看著湖心處,心卻並沒有表面看去的那般平靜。
她不能放任兩個男人去冒險,先不說小金此時有沒有生命危險,因為如果他要是能有個三長兩短,那死財神那張老臉還往哪放?就只說科林和孔溪下去後會有何結果,不但救不了小金,還很有可能被那激流的重壓逼迫而死,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邢朵絕對不希望有這樣的事情在自己面前發生。
科林盯著邢朵握在他小臂上的手,一時想說什麼,卻因為不知該如何表達而一言不發。
正在幾人沉默相對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