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品的清淡雅香,一種安然平靜立時席捲因為適才過於驚嚇而疲憊不堪的身體。
溫爾雅有一下沒一下在床腳為邢朵按揉著筋骨錯位的兩條腿,孔溪溫熱的掌心似是安撫地輕撫著邢朵的脊背,一旁科林久久都沒有說話,這時才有所觸動,走上前來,目光盯著溫爾雅的動作,話卻是問邢朵的。
他問:“腿怎麼樣了?”
邢朵把頭從孔溪懷裡拔出來,眼巴巴瞅著科林,鼻子還特應景地抽嗒了一下,她回說:
“蕭正泰就差沒把我這兩條腿當做他武林第一高手的見證了。”
“其實這不能完全怪他,”科林說,“你知道,他盼成親那一日已經很久了。”
咦?科林竟然在為蕭正泰說話
邢朵沒有反駁,而是點頭,說道:“我知道……”或許真的很久了吧,自從凌府一別,到現在為止,那份想往在不為人知的暗黑夜裡,無限攀爬蔓延,折磨著,糾葛著,只為成親那天的一刻。
重又把頭塞回孔溪胸前,聞著他身上的淡香,耳邊不時有鉚釘的輕響,邢朵知道,那是邢府下人在修理剛剛被亓官蜜蜜震碎的木門。
忽而,邢朵又抬起頭來,問道:“亓官蜜蜜呢?”不會是見蕭正泰長得不錯,和他過家家去了吧,不行他們現在不能……亓官蜜蜜得把修門的錢付了才可以和小嫩蔥那啥那啥
科林說:“他送蕭正泰回房了,估摸馬上就會回來。”
“哦……”猜的果然沒錯,真的是和蕭正泰過家家去了。
說曹操曹操就安了翅膀飛到了邢朵身邊,亓官蜜蜜穿過一眾修理朱漆木門的下人,繞過床前鏤花雕屏,就看到屋內幾個或坐或臥或站或……亓官蜜蜜可勁兒把溫爾雅盯了一陣,才閃著妖邪的眉目問道:
“呦,溫王爺,您這是幹嘛呢~~”
溫爾雅把邢朵的兩條腿當橡皮泥,對亓官蜜蜜說道:“長眼睛的都不會這麼問。”
邢朵把腦袋再度從孔溪胸前拔出來,孔溪也隨著邢朵拔出後的目光向亓官蜜蜜方向看去,科林本是背對著入口,此刻聽到身後突然傳出人聲,也是轉身看向來人,一時一屋子四個人八隻眼睛全都長在了亓官蜜蜜身上。
“蕭正泰他……沒事吧……”邢朵問亓官蜜蜜。
亓官蜜蜜說:“死不了。”
呃……這話咋聽著那冰冷捏?吃醋哩?
邢朵說:“我、我沒別的意思。”咳咳,就算是有別的意思又怎麼著,他是俺侍郎,俺問問也是應該的,解釋個毛啊
這時一直安撫著邢朵的孔溪說道:“蕭正泰沒事的,他只是受到亓官當家攝魂術的蠱惑昏迷過去,睡個一天兩天便會醒來。”
驚訝轉頭,邢朵問孔溪:“你也知道攝魂術。”
孔溪笑得理所當然,邢朵一想,也對,他是暗影影主,這世上有哪件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亓官蜜蜜本來不知道孔溪的身份,但自從從邢朵那裡知道了在俄亞以及和幻境之中的種種,連同孔溪的身份,在他那裡也就透明,他很驚訝,驚訝之餘只有更深沉的反思。
所以,當從孔溪口中聽到攝魂術這個詞,他不再吃驚,只不過仍為他的身份而覺得不可思議。他走到孔溪和邢朵身前,然後一手託著下巴,一手託著撐著下巴的胳膊,很是玩味地將孔溪從頭打量到腳,而後把目光定格在孔溪那雙足可以堪比某某國大杏仁的眼睛。
“朵朵,”亓官蜜蜜把撐在下巴上的手拿開,手指捲起他那水妖一般烏黑柔長的頭髮,說道:“還記得我要求你針對玉滿堂設計出一份增長玉滿堂收入的計劃嗎?”
邢朵捧著腦袋回憶了一會兒,然後似是想起了什麼,猶豫著點點頭,說:
“似乎……記得……”呃,記得就記得,為啥子偏偏要加個字首咩。
亓官蜜蜜說:“現在我覺得即使沒有那計劃,我的玉滿堂依舊有辦法在原來的基礎上收入增長到往年的兩倍。”
邢朵驚:“啥辦法?”兩倍這得把多少腦滿腸肥拉動內“虛”呀。
亓官蜜蜜邪逆的眼睛似有所指地瞄著孔溪,跟著邢朵撒嬌說道:“把孔大影主放我玉滿堂坐堂一天,保準利潤都是過去的十倍,朵朵,不如你把孔大影主借我用用,得了利潤咱們對半分,好不好~~”
邢朵連想都懶得想,當即回答道:“不好。”X的,歪主意都打到老孃頭上來了,竟然敢讓孔大美人出去接客不過……利益誘人吶,對半分,那得是多少銀子呀邢朵忽而一笑,對亓官蜜蜜說:“蜜蜜,你看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