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擋路
“他的意思就是朵朵要為今天所說的付出代價~~~”
邢朵坐了多天的馬車,雖然一直有肉墊的保護,但還是不免受了些顛簸之苦,身體疲累地靠向身後車壁,將手指從亓官蜜蜜手中抽出來,說: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邢朵一直都認為亓官蜜蜜在眾多夫君中是最為了解自己的,因此這個時候她自然認為亓官蜜蜜明白她問的並非周晟炎臨離時放出的威脅,而是先前說過的那些勸服她參加宮宴的話。
亓官蜜蜜妖笑了一聲,說:“他只是在勸朵朵參加中秋宴,不是嗎?”
邢朵說:“這個我知道,可我更想知道除此之外他還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沒有了。”亓官蜜蜜說。
“沒有了?”邢朵才不相信亓官蜜蜜的妖精話,既然他不想說,那她就問孔溪,她知道孔溪一直都是最聽她話的那一個:“溪,你來告訴我,周晟炎他究竟還有什麼目的?”
孔溪搖頭,說:“如蜜蜜所講,真的沒有了。”
邢朵不可置信:“你騙人。”
孔溪很受傷:“邢兒,我們又不是周晟炎肚子裡的蛔蟲,即使他真的有什麼其他不為人知的意圖,我們也不可能全全猜出,你也知道,周晟炎是一個城府極度深沉的人。”
知道自己的話對孔溪造成了一定傷害,邢朵有些過意不去,只好垂頭認真聽取他的“教誨”,但心中著實為周晟炎的話感到不安。
馬車在孔溪結束“教誨”後,有一瞬的安靜,安靜過後,便聽也在受邀之列的蕭正泰說:
“無論他有什麼意圖,只要我一直陪在朵兒身邊,量他也不敢怎麼樣。”
亓官蜜蜜點頭:“正泰君頭一次這麼會說話呢~~”
蕭正泰被說得臉黑了黑,但是沒有發怒的徵兆,見此邢朵即刻轉換了話題,一口把自己的退路咬得死死的:
“我絕對不會去參加什麼宮宴的”
亓官蜜蜜離了邢朵端坐,都不帶看邢朵一眼就說道:“你若不去我們就得死。”
邢朵不懂,但心下瞬時一片冰涼,好似被誰兜頭澆了涼水一般,她問:“我去不去與你們有什麼關係?憑什麼我不去你們就得死?”
“你與東方晨相處那麼久難道除了談情說愛就沒幹過別的?”蕭正泰插問。
邢朵眨巴了兩下小眼睛,似是回憶,又似是被蕭正泰這個問題問得有些羞窘,直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
“也、也不是光談談說說的,偶爾也那個……那個……一下的……”
馬車內三個男人瞬即無語,蕭正泰臉色鐵青,他說: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蕭正泰實在接不下去,張大嘴巴,大嘆一聲,然後別開頭看向馬車外面的城門。
孔溪臉色微紅,幫忙蕭正泰把剩下的話補全,他說:“蕭莊主是想說……你和東方大人時常來往,應該也學過一些律法知識……”斟詞酌句,孔溪好歹是把一句話說順了。
邢朵大囧,苦哈哈地把頭一垂再垂,生怕被別人看到她此刻的尷尬模樣,唉——心地太猥瑣,思想太colour,難怪會把問題想得如此偏離正道。
馬車依舊停在金州南城門,不是出了什麼事故,而是等待黑鳳凰來迎接,不是邢朵耍大牌擺當家夫人的架子,而是等待黑鳳凰來領路,著實是……邢朵不認得路啊……
多月前坐落在金州總部的邢氏產業就已搬到芳洲去,但原來在古街的老房子並沒有出售,所以這次來金州,所住的地方自然就選在古街上當初為黑鳳凰置辦的宅院。
馬車內經剛才邢朵的冷場,現在還處於零下四五十度,馬車簾在周晟炎離開後不久,就又被人從外面開啟,接近正午的陽光,透過掀起的車簾透進車廂,總算緩解了一下馬車內的溫度。
“孃親,爹爹——”車簾開啟的一瞬,和陽光一同進入的,還有兩道甜甜的聲音,邢朵一聽就知道是她家的那兩個小寶貝,和小寶貝們在一起的,自然就是他們的外婆老寶貝,老寶貝把小金和小玉塞進來後便站在馬車外,也不進來,就說道:
“朵兒……你是跟我一同回凌府,還是……”凌紫離語氣比較猶豫,其中不乏著對待恩人一般的在意和感激,邢朵想,這多半是因為科林投身去北疆緩解戰事有關。
邢朵說:“不用,一會兒黑鳳凰會來接我們去古街附近的宅院……”還想說些什麼,邢朵卻覺得說什麼都是多餘,說什麼都是廢話,所以,只好閉上嘴巴等凌紫離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