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一天,她也一定要為小玉吟誦這段歌謠,因為從凌紫離那帶著幾分期許和幾分惆悵的目光中,她深深體會到了這一刻作為母親的真摯。
想到小玉,邢朵無法剋制地就想到了亓官蜜蜜,不知道他現在在哪,或許是在某一處暗黑不見光亮的角落窺視著自己,或是遙遙地離開了芳洲,回到他那所足可以釀製百年孤獨的老宅,同小玉終老一生。
不用想邢朵就知道,無論是哪種可能,都不是她所期望的,在內心絕壁的懸崖之上,她依舊憧憬著彼此相擁的那一刻。
晃了晃胡思亂想的腦袋,邢朵想要將這一切都拋之腦後。天空已經透出一絲微光,在思緒混亂這一會兒,凌紫離已經將她長長如銀河一般垂落的頭髮重新盤起,是一種邢朵叫不出名字的髮髻,式樣繁瑣,如同兩條盤旋而上的龍鳳,寓意應該也是取自這龍鳳呈祥之中。
手心微涼,邢朵在這一刻終於體會到了些許緊張。在昨晚晚飯過後,孔溪和蕭正泰就已經離開了邢府,被安排在臨時租設的一家院落裡,這麼做,只不過是因為民間婚俗有接親這一項。
當夜晚同月亮那小**的把太陽生出來的時候,藉著溫如觸手的晨曦,邢朵坐上了迎娶夫君的涼轎,涼轎不同於普通的轎子和馬車,它的四面只用紅色抽紗圍起,同曾經科林迎娶她的那架鳳輦有異曲同工的作用。
抽紗輕薄,不僅僅坐在轎內的邢朵可以看清外面越來越多的行人,轎外過往的行人亦可以清清楚楚將轎內之人打量得明明白白。邢朵今天沒有戴面紗,喜慶的妝容將她此刻那頭妖異的銀白髮絲烘托得更加詭異幾分。
如此高調不是不經意的錯誤,而是經邢朵授意過的,她不希望再遮遮掩掩的過日子,起碼在這芳洲城內,她要過得舒坦,而天高皇帝遠,這句話自古以來就是不變的真理,所以,她並不害怕周晟啟或是誰誰誰覺察出什麼來,即使是覺察到了什麼,憑著自己現在這長相,誰要敢說認識咱,咱立馬張開血盆大口把他吃了。
恰巧,邢朵就看到了跟外人四處宣揚自己是妖精的那個小白臉兒,他正盯著轎內的邢朵猛瞧,就差再長兩顆眼珠黏在邢朵身上了。
被凌紫離打到臥床不起,沒想到這麼快就爬出來湊熱鬧,邢朵還真的想有那麼一張血盆大口把這小白臉給吃了。看到小白臉,不意外就聯想起謠言的始作俑者茉莉,經過那天的對壘,她已經不再詆譭邢朵,而且每次見到邢朵,都會多少表現出從前少有的窘迫來。
轎輦緩緩在街市之間行進,迎親隊伍自是恢弘滂沱,不滂沱不行啊,此次將要迎娶的一個是暗影影主,一個是正泰錢莊的莊主,就算孔溪和蕭正泰她倆覺得沒什麼,但面對著芳洲城內父老鄉親,邢朵這面子工程還是需要添磚加瓦的。
轎輦之前一眾鼓樂齊鳴,轎輦之後七大姑八大姨排排站,呃,不是七大姑八大姨,是些什麼人邢朵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是科林讓帶著的,說是接親時候有用,既然科林都那麼說了,那邢朵當然得堅定不移地執行。
迎親的隊伍中自然沒有科林,他作為邢朵的正夫,正被供在正堂上受人瞻仰著呢,瞻仰完了還得被抬到聽溪樓去主持大局,唉,吃力不討好說的就是他,沒錯的。
芳洲的街市本就喧鬧,因為邢朵的迎親隊伍,更加繁嚷不可形容,街邊具是圍觀的群眾,就好像邢朵兒時所住的鄉村突然來了馬戲團的車隊,她和小夥伴們到大街上去湊熱鬧是一樣一樣的。
邢朵就納悶了,她這是娶親,又不是耍猴子來了,這些個大爺大**,用得著對著自己猛噴口水嘛。
當然,邢朵這麼認為是有那麼一點誇張的,噴口水到不至於,談論還是有的,畢竟她娶的,是這個世界罕有的兩個人物。
孔溪的身份自是不為外人所知,可他明著的身份起碼還是龍湖山莊的關門弟子,雖然龍湖山莊此時的光景已大不如前,可也是江湖上少有的大門派;再者蕭正泰,說實話,這些個大爺大媽就是為了蕭正泰而來的,可想而知,這小嫩蔥在這芳洲城之中還是有那麼一點子人氣的,就看那大媽口水**的路程就可略見一斑。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六十六章接新郎
第六十六章接新郎
受到萬眾矚目的感覺自然沒話說,邢朵就差把腦袋別鳳袍裡去,她要早知道會這樣,絕對不會做個只用抽紗圍起的轎輦,而一定會讓科林弄個馬車廂或是房子蓋扣這架轎輦上,然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強忍著接受,手都因為被過多人看視而緊張變得冰冷。
還好,科林為孔溪和蕭正泰租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