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還安在呀。”
那個,為啥子每個人遇到咱都是“你沒死”“今安在”這些話呢,知不知道,這些話聽多了,會真的疑問自己究竟是活著還是坐著跟閻王喝茶呢。
邢朵還未來得及把牢騷扔給方代理,就聽方代理又說:
“當在下接到朵小姐的請帖時,說不出有多高興了,”確實,方代理臉上現在都能看到無加掩飾的喜悅和光輝,“只不過……您以後能不能不叫我方代理閣主?”
“怎麼?”邢朵下意識問道。
方代理說:“在下現在已經不再是代理閣主,而真真正正成為玉滿閣的閣主了。”說這話時方代理閣主比剛才進門時被邢朵相邀的臉色還要紅亮幾分,還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吶。
邢朵點頭贊同道:“好的,方代理閣主。”
方代理閣主無語:“是方閣主。”
“哦。”然後邢朵就不說話了。
方代理跟著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才徹底地明白,人家邢朵叫“方代理”叫習慣了,你就先適應適應吧。
科林起身邀請方代理閣主入座,小夥計眼明手快奉上茶盞,鮮紅的茶湯,不知道方代理喝完這頓茶得上多少天的火。
方代理坐下了才發現,這一桌子的人,除了自己,全是人邢朵家裡人,雖然有幾個不認識,但看行止和觀邢朵的眼神,就知道這其中的關係,忍不住有些坐不住,按著屁股底下的針氈,方代理對邢朵說:
“朵小姐,今天命在下來不是單單請我喝茶那麼簡單吧。”
邢朵點頭,說:“是沒那麼簡單。”
方代理閣主抹了把汗,果然挪了挪身子以抵擋坐下的針氈,方代理又問:
“那敢問朵小姐是有什麼吩咐嗎?”吩咐吧,儘管吩咐吧,吩咐完就可以不坐針氈了。
邢朵卻搖頭:“沒什麼可吩咐的,我只是想實現我六年前的承諾而已。”
“承諾?”方代理有些不解,因為他並不記得他和邢朵有著一份“喝茶”的承諾。
邢朵端著茶杯神秘地笑了笑,然後仰靠在靠背椅上,感到空著的一隻手忽而不受控制地異動了下,垂眸去看,正看蕭正泰攤開她的手心在那裡畫圈圈,你母親個被XX的,在那裡畫圈圈有個毛用?
見邢朵不回答自己,方代理之後僵著身子厚著臉皮自顧問道:“恕在下頭腦不濟,一時忘了朵小姐與我的承諾,能不能請朵小姐明言相告?”方代理一番話比從前還要禮讓謙恭。
直到方代理明確提出疑問,邢朵才用力將手從蕭正泰手中抽出來,然後抬頭對方代理報以一笑,解釋說:
“當年我離開玉滿閣時曾對方代理你說過,我一定會報答你那一杯蠱毒之恩的,請喝茶是必然啊。”
方代理謙恭的嘴臉頓了頓,然後眉開眼笑,說:“哪裡哪裡,只是舉手之勞。”
嗯,舉手之勞,確實如此呢,只輕一抬手就把六個曖昧不清的男女給扔床上去了。
邢朵說:“亓官蜜蜜不知道這事兒吧。”
方代理在那裡笑得一臉陽光明媚的臉立時一僵,僵了僵後,才用鑿子把臉上的冰給刨開,扒拉著臉上的冰碴,方代理說:
“這麼大的一件事,想不讓主子知道了也不可能,是不是?”說完,方代理竟然反問起邢朵。
亓官那隻老妖精居然知道自己同五個男人同床共枕?既然知道那麼在金州再次相見時他為什麼一點也沒表現出異樣來?
不,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他知道後沒把你扔亓官老宅裡那片草場裡,還真是對你天大的仁慈啊。”邢朵感嘆,原來亓官蜜蜜也有體恤下屬的時候。
方代理笑容中有些尷尬,他說:“畢竟功大於過,現在您可是百毒不侵百蠱不入的身體,這有一半的功勞是那杯茶的。”
邢朵想想,也是,舉起茶杯,對方代理笑道:“所以我更要感謝你呀。”然後以茶做酒,一飲而盡,方代理無法,也隨著飲盡杯中紅湯,也不知道這茶湯裡摻了什麼玩意兒,喝著都能聞到一股血腥氣,不會真的是血吧?
這麼一想,方代理心中越發覺得這杯茶中有問題,但礙於滿桌子都是邢朵的幫手,他也只好忍氣吞聲,等回去了再請大夫來看看。
看方代理在那裡擰眉毛緊鼻子瞪眼睛,邢朵假裝沒看見,問道:
“方和最近怎麼樣,上次亓官蜜蜜來都沒看見他。”
“你見到主子了?”方代理不答反是驚問。
邢朵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