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昏迷狀態,若是一般人或許沒個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來的,可是亓官蜜蜜不是一般人,當然他也不是範二類的,人家不是人,是妖,所以流那麼多血不用半天就恢復了神智,只是畢竟血虧氣也虧,只是說了一會兒話就又有些頭暈目眩,反觀一直處於神遊的邢朵,她的臉色同樣好看不到哪裡去,誰叫她也正處於失血期呢。
三人就這麼窩在一起過了一夜,第二天天沒破曉邢朵就不得不從床柱子旁爬起來,亓官蜜蜜因為昨晚說了太多又暈了過去,所以說,多嘴並不是啥好事。
這麼早爬起來當然不是為了練武功,更不是為了彎弓射大雕,只因昨晚太累,所以寢殿內的血跡或是幫亓官蜜蜜處理傷口用過的布巾傷藥還沒來得及處理,為了不被自己宮中那支足球隊發現,也只好委屈了自己這麼早起來。
唉——想想還真是難得,邢朵記得自己自從能人道以來,咳咳——是成人以來,自己很少這麼自主的早起過,更不用說這麼早起是為了打掃房間。
拿著抹布在地板上抹了兩圈,不見血少,倒是有越來越多的架勢,本來原木淡黃的地板上,此時一朵朵地綻放出赤紅花蕾,幸好地板表面光滑,否則繁忙了這麼久,恐怕只有越來越遭的份兒。
抹了把汗,屋內一隻蠟燭放射出微弱的光芒,看不清殿外人影,即使是地上的血跡也看的不甚清明。
面對著被自己越塗越花的地板,邢朵除了憤怒竟然沒有其他的感覺,自然,憤怒的物件不是別人,就是她自己,她很懷疑,她究竟是怎麼活這麼大的,竟連擦地板也不會。
雖然邢朵已經極盡輕柔,可是還是吵醒了睡在床邊的小小啟。
“朵朵,你在幹什麼?”自從昨晚他和亓官蜜蜜聊完天后,他再和邢朵說話就不再稱邢朵阿姨,而是……剛才這款。
“擦地板。”邢朵悶悶且恨恨回答,這個沒大沒小的小禽獸。
“幹嘛擦地板?”小禽獸問。
“處理後事。”大禽獸答。
“讓宮女們處理不就行了。”小禽獸一點都不善解人意。
大禽獸乾脆不去理會小禽獸的不善解人意,悶頭繼續擦擦擦。
啪啪
什麼聲音?
邢朵驚然抬起頭,就看到足有十個彪形大汗立於自己面前,無論是氣勢還是樣貌,都給人陰森可怖之感。
“你、你們……”
邢朵一句話還沒問完就被小小啟那小冰痞子給凍僵了,他說:
“交給他們,上床睡覺。”
簡短利落的一句話,卻被小小啟說的一點力度都沒有,因著他還沒從睡夢中完全清醒,所以語氣有幾分睏意在其中,倒是添了幾分孩童的可愛。
狐疑的目光在十個大漢之間掃來掃去,直到那幾個大漢墊了軟墊的腳輕無聲音的在寢殿內遊移逡巡,邢朵才有了幾分真實的感覺。
他們……是來善後的?
挪到床邊,邢朵伸手捅了捅一邊大睡一邊流口水的小小啟。
“小冰痞子?他們是你的人?”
“唔……”睡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的孩子含糊地回答著,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回答還是在說夢話。
大漢們低身拖地的拖地,抹窗戶的抹窗戶,還有幾個從窗戶處飛了出去,估計是去銷燬邢朵與亓官蜜蜜一路上留下來的血跡,不知道這個時候做這些還有用沒有,不過就此時無人來查問攻受殿可知,那些個草包侍衛們還沒有檢查到一路留下的血痕,估計是因為今晚的夜色著實太過黑暗導致的他們辦事不利,不知道他們那些個小腦袋是不是就要被送到午門去了。
看著地上晃動的身影,不覺睏意再次來襲,她也著實是真的累了,也就重新扶著床柱睡了過去。
直至天邊大亮,邢朵才驚坐而起,發現床上除了自己和亓官蜜蜜,那個小禽獸小小啟已經不在,而且床周被放下厚重的床帳,因此從外面根本看不到床上的情形,但同時,床上的人也同樣看不到床外的一切。
撩起床帳,只留出一條足可以掃視房內四周的縫隙,屋內一個人也沒有,連同寢殿之外也是同樣寂靜,如同不存在那支僅存的足球隊,不過從屋外偶爾晃動的影子可以看出,她們還是在的,只不過要比平時更加小心而已,似乎是怕打擾了房中的人。
難道……這也是那隻小禽獸吩咐的?
很久以後,邢朵終於知道,這確實是那隻小禽獸吩咐的,連同自己被弄到床上一併也是他乾的,也正是因此,更加證實這小孩不同於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