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老孃吵嘴,你還嫩著點。
黑鳳穆今天喜歡笑,但同樣的,他也喜歡憤怒,只這一噎,就見他額頭上的青筋啊白筋啊,蹭蹭地跳開了,本來就長得沒涵養沒氣質,這麼一暴怒更沒個看頭,簡直和他那個同胞姐妹差的不是一丁半點,沒**孩子果然就是根草。
想到黑鳳穆可算作悲慘的身世,邢朵莫名生出一股憐惜來,其實他喜歡周晟啟也是有理可循的,他們彼此要好,或許,他是從周晟啟身上獲得了家的感覺他才會有今天這種變態的行為。
黑鳳凰沒有具體說黑鳳穆的身世,只說是在一片荒林裡在狼嘴裡搶下來的,搶下來時,他已是一個能記些事情的小男孩,雖然是和她一起成長,然始終沒有融入黑鳳凰的家,他不說自己住在哪,不說父母是誰,他什麼都不說,可以說,在進入玉龍書院之前,更明確的說,是和周晟啟形影相隨之前,他從未和黑鳳凰或是名義上的母親說過一句話。
忽然覺得今天自己來這裡毫無意義,如果可以,她更希望代替她站在這裡的人是周晟啟,或許,根本不需怎麼廢話,小玉就可以完好無損地回到自己身邊。
“黑鳳穆,”邢朵不再揶揄他,而是說道:“你錯了,你錯的很離譜。”
不懂邢朵說的是什麼意思,黑鳳穆臉上現出迷惘和因為迷惘帶出的憤恨。其他人也對邢朵這句話感到莫名其妙,因此都把注視地目光放在邢朵身上。
然而邢朵剛想把下面的話說完,一支響箭突然躍入高空,在鳴響響徹高空的那一刻,無數支羽箭如雨般向黑鳳穆和他的手下襲去。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一百三十七章箭雨
第一百三十七章箭雨
五一節快樂,勞動神馬的最光榮哩,於是乎——神婆拼命碼字~~
黑鳳穆見勢不對,立刻把警戒的視線投向處於自己下方的邢朵那裡,然看到邢朵臉上也是一片茫然,心中隱隱猜到了這是誰放的冷箭,眼波之間忍不住爬上失望和哀傷。
羽箭斜織,就好似綿密的驟雨,只一刻,便有一支帶翎羽箭射穿他的左肩背,他嘴角露出一抹嗤嘲的笑容,既是對自己,也是對下令射箭的人。
箭雨無情,即使不是它們的目標,此刻在場的人都無緣倖免。蕭正泰一邊阻擋著他與邢朵之間的箭簇,一邊又要戒備對邢朵心存不軌的人的偷襲,可無論他怎麼抵擋,終還是出現了漏洞,趁著這個漏洞,黑鳳穆從高處飛身而下,衝入混亂之中,用沒有受傷的右臂挾持住已經無力反抗的邢朵,向著北嶽山陰飛跑而去。
蕭正泰只因抽劍抵擋了一次,便身中數箭,胸口手臂,如果不是亓官蜜蜜及時發現,他早就成了刺蝟。眾人見邢朵被黑鳳穆挾持走,也不再流連箭陣,循著黑鳳穆逃走的方向便追了過去。
邢朵只覺得耳邊冷風颼颼的,冷,很冷,不是一般的冷。媽**,剛剛還跟個魚乾似的被人吊起來曬,現在就又跟葡萄乾似的被拿來風乾,這是什麼樣的一種苦逼生活啊。
暈頭轉向,邢朵被黑鳳穆挾著在偌大的一座山上竄來竄去,終於,面前被一座高聳的山峰擋住,黑鳳穆腳下一頓,瞬間做了決定,閃身就進了山峰上一個形容野獸喉嚨口的山洞。山洞內溫度很高,這讓適才還受冷風侵襲的邢朵有著片刻的溫暖舒適,可很快,那種舒適的感覺就煙消雲散,身體不多時就被灼熱的汗意打溼。
在敖斌帶著她夫君找到她之前,她一直都被倒吊在樹上,因此現在她的頭腦當中還被顛覆的腦汁充溢著,顯得對於現狀糊里糊塗。張著迷糊的眼睛,邢朵在這熱氣襲人的洞中四處看了看,立時,即使她再迷糊不清一些,也被面前的景象驚怔。
邢朵盯著面前烤人的翻著熱浪的血紅色的深潭,結結巴巴問挾著她的黑鳳穆:
“這、這……這是……這是什麼?”血色翻滾,像極了地心灼燙的岩漿,然又不似岩漿那麼粗糙,這血一樣的熱漿似乎比岩漿質地要柔潤許多,可它的殺傷力,邢朵想,一定不在岩漿之下。
黑鳳穆對邢朵臉上會出現這麼驚恐的神色很是滿意,他側身把邢朵拉得更靠近那翻騰著的血色深潭,伸手強迫抬高邢朵的下巴,他說:
“你猜呢?”
“我、我我、我……”你奶奶個熊,要是能猜得到,還問你這沒根兒的作甚邢朵說:“我猜不到。”然後皺眉皺眉皺眉,額心的紅蓮到了最後比之潭裡的“血漿”還要豔烈。
“這裡熔的可都是北嶽山莊新進採取的上等鐵礦石。”黑鳳穆說。
邢朵先是平靜地消化掉黑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