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迎了上來,說:“朵兒,你、你真的懷孕了?”
想過許多人的反應,但獨獨沒有想過霍宇堂和凌玄銘的反應,邢朵點頭,說:“應該是吧。”然後忽地高揚起頭,目視凌玄銘,接著說:“不僅是肚子裡這個,我……還有兩個……已經降生的孩子,很多年了,這個,母親也是知道的。”解說完,邢朵才又垂下仰的酸澀了的腦袋,大有一種垂頭喪氣的感覺,實則不然,此時邢朵心中正盤算著另外一件事情,而且,是與孩子完全不相關的一件事情。
黑府的倉庫很大很乾爽,邢朵覺得這樣太便宜了柳輕蟬那隻圈圈。
經過昨晚不太讓人懷念卻也無法從記憶中抹除的一夜,邢朵第二天一大早就央求孔溪帶她去見柳輕蟬,之所以不央求蕭正泰,是因為邢朵還沒能從昨晚的身體散架中走出來。蕭正泰那個憋屈,明明是自己有理有據,結果備受冷落和譴責的人居然是他自己,唉——這什麼世道
經過昨晚的深入瞭解,凌玄銘一大早也離開了黑府回他自個兒窩去了,估計凌紫離不會少他一頓罵。
外面太陽才剛剛升起,空氣中還兀自縈繞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很少有光透進這倉庫之中,只有牆壁上的凹陷處幾隻蠟燭在費力地燃燒著。邢朵藉著昏黃的壁燈環顧偌大的倉庫,終於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一身紅豔豔裝扮的身影,不用懷疑,是柳圈圈沒錯的
邢朵見了柳輕蟬那身紅色禮服就跟小牛見了紅似的激動,不等孔溪指引就要衝上去,幸好孔溪反應及時,才不至於釀成什麼流血事件。
“溪,放開我,讓我去剁了她”不不不,這絕不是邢朵的本意,想當年柳圈圈用鞭子抽她的時候,她曾發誓有一天,一定找N個男人輪了她這隻圈圈。
心裡是這麼想的,但邢朵掙脫孔溪的動作始終沒有停過,看來輪不輪的已經無所謂,現在最緊要的還是剁了她才是最解氣的。
“邢兒,你答應過我不對她動手的”孔溪從旁憂心地提醒著。
可邢朵顧不得那麼許多,積壓在心中那麼多年的委屈,如今有得報的一天,怎會輕易錯過。
邢朵說:“我只答應你不殺她,又沒說不許揍她”也不管曾經是不是這麼答應的,反正邢朵今天要是不給柳輕蟬幾拳,她那顆沸騰起來的小心臟絕對不會乖乖地在腑臟裡面待著。
突如其來的,邢朵激動的情緒被一束冰冷的視線所冷卻,那目光尤為真實,好似能夠刺穿心臟的實體。
“你們捉走蟬兒有什麼意圖”身後,倉庫門處,一個曾經溫潤現在卻猶如未開化的凍土一般冰冷沉重的聲音驟然響起,邢朵在聽到這道聲音之後,所有的動作都僵硬在孔溪身前。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一百二十九章風範吶!
第一百二十九章風範吶!
時柳輕蟬還被點著幾處大穴昏睡著,因此她聽不到倉庫門前這道聲音,更是見不到聽到這個聲音後邢朵臉上那無論是怎麼洗刷都洗刷不去的悲憤。
邢朵推開孔溪,與門口的人幽幽對視,他的身影因為背光,所以面容模糊,只有一雙眼時時爆射出令人心寒的光芒清晰可見。
在他的身旁,還有兩個人,東川西嶽,他們的臉上帶著歉意,雖然也被模糊在光線裡,但他們說的話已使他們的神情表露無遺,東川見邢朵看他們,於是說:
“對、對不起……我們一時疏忽,沒、沒有攔住……”說罷,西嶽也跟著埋下了頭。
邢朵當然沒有怪罪他們的意思,何況,如果沒有他們的幫忙,蕭正泰怎麼能那麼容易地擄走柳輕蟬,自己又如何再見到他。
東方晨一聲冷笑,邊打量著面前的白髮女人,邊嘲諷地說道:
“沒想到,跟隨我這麼多年的人竟然會倒戈在你一介女流的手裡。”東方晨的話就像刺,很多很多的刺,一顆一顆地扎進邢朵心中,咬著唇,她不相信剛剛那些話是從東方晨嘴裡吐出的。
東方晨的視線就像是一把刀,將邢朵從頭開始刮裂,頭髮、額頭、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下巴、脖子……邢朵看到隨著東方晨目光的每一次下移,他的眼睛都在以同一速度擴大,最後他驚然嘆道:
“是你”
邢朵知道,這麼陌生的聲音依然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個東方晨,可是,說實話,聽到東方晨能夠認出自己,心中還是莫名地升起一絲希望和……開心。
“晨……”
邢朵不由自主地開口輕喚了一聲,然東方晨卻沒有聽到,因為這一聲呼喚恰恰被他突來的喝問掩藏,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