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事忙,現在我也下班了,就先走了。”我垂著眼說。
他沒說話,我當預設了,“那,楊總再見。”
我沒看他,轉身往他相反的方向走,楊凌照,今天就權當意外吧,以後我們還是不要有什麼關聯的好。
手機還在響,我就知道這個丫頭不打到自動切斷不會掛,“喂,臻靈······”
“要死啊?這麼久才接電話!”那邊火爆的聲音已經轟炸起來。
“街上吵嘛。”
“你在哪,來我家吃飯。”
“怎麼了?”
“我姨媽要給我介紹男人,我不要,只好讓你來冒充我男朋友了,快點,我姨媽說我今天弄不出個男人就別想過關。”
“呵呵,”雖然沒見過她的姨媽,但光聽說就知道臻靈是她的翻版。
臻靈父母老早離婚,她和弟弟各跟一人,後來父母雙雙再婚,就沒怎麼管這兩個非幸福婚姻的產物,臻靈放棄讀高中,初中畢業以優異的成績讀了衛生學校,就是想早點脫離那個是家非家的地方,後來在唯一關心他們的姨媽的幫助下和弟弟兩人生活,直到弟弟去世,她的姨媽就是她唯一最親的人了。
“我知道了,我要買點什麼去你姨媽才會高興?”
“買花。”
“花?”這麼不切實際的東西?
“浪漫嘛,我姨媽是韓劇的忠實粉絲,如果你買米買油她會以為你是呆板的愣頭青,絕對會鄙視你。”
“好的,”我無力了,“現在五點半,我儘量在七點到吧。”
“對了,我說你是老師,還是你以前的學校,別穿幫了。”說完就掛。
喂喂,有這麼年輕的大學老師嗎?
花、花,現在的花都是昆明空運過來的,貴得那個離譜啊!沒辦法,為了朋友只得忍痛割肉流血了。
到了臻靈家,先恭恭敬敬地叫一聲姨媽,再當她的面深情地把一束紅玫瑰送給臻靈,她姨媽果然相當滿意,我藏在後面的手伸出來,“姨媽,這是送給你的。”
“天啊,藍色妖姬!”她姨媽瞪大眼小心地把花接過,“想不到,我這把年紀還能收到男士送的藍色妖姬,小夥子,臻靈你帶走吧,要揉要搓隨便你。”然後捧著花痴迷了。
“啊,姨媽你竟然一束藍色妖姬就把我賣了!”邊說邊在我腰上下狠手,在我耳邊咬牙切齒,“你好啊!送我的就是便宜貨,送我姨媽的就是藍色妖姬。”紅玫瑰也不便宜啊!
我呲牙咧嘴面容扭曲,“那個店員說送情人要送紅玫瑰的嘛,我看著那花也漂亮,送你當然連你姨媽也要送,你那是一束,她那才三朵。”價錢貴啊!
“我不管,檔次差太多了。”
“是嗎?都差不多吧!”我不太明白為什麼女孩子對這種短暫又沒什麼實用意義的花那麼執著。
“天啊,你以前是不是女的?”
毋庸置疑,但是可能我的情商已經在漫長的讀書歲月中被侵蝕殆盡了吧。
接下來的飯局吃得就是如沐春風了,臻靈姨媽待我已經像自家人一樣,聽我是教哲學的,硬是要我講柏拉圖主義,我說要不我給你講康德好了,柏拉圖我研究實在不多,但是她說,康德有什麼好的,柏拉圖才浪漫呢,純粹精神世界,多奇妙······
最讓我倒的是,臻靈說我有28歲她也信了。
今天真是累死人的一天!
第二天我到交管局拿了事故責任鑑定書,託洪老大交給楊凌照秘書,我不管了,那什麼加班工資,愛給不給吧。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熬命似的看書,甚至覺得要考90分才罷休,我都覺得有些神經衰弱了。
至於嗎?我問自己,搞不清那股想得到最好的執著是怎麼回事。
終於到考試那天,兩天考四科,規定一次只能考四科,要不然我實在想把它們全部考完。
考題比我想象的簡單,我都是提前交卷,出考場陽光明媚,我伸個懶腰,緊繃的心放鬆了一大半。
開手機,簡訊提醒有一個陌生號碼打了6個未接電話,誰啊?6個未接,還是有點恐怖,打過去問問吧。
我剛要撥號,電話就響起來,嚇了一下,正是那個陌生號碼,“喂,你好,請問······”
“你在幹什麼?怎麼不開機?”飽含怒氣的聲音由電話傳出來是陌生的熟悉。
“楊······楊總?”我不確定地問。
“你在哪裡?”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