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帳之中。
甄瑾軒緊隨其後,雖然陪著仙柒他並不覺得有多無聊,但是他還是很好奇,好奇這軍帳中的那位女將軍到底受到了什麼非人的待遇,居然會叫得那麼奇怪。
可當兩人一前一後進入軍帳,才一眼,仙柒就猛地轉過了身去,已經有罵人的衝動了:“該死!我怎麼就沒有想到會這樣!”
甄瑾軒探頭就看到了一個渾身紅果的男人正側躺在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懷中,表情幸福地就像一個小女人!
少年的眼睛都不由地瞪圓了,這……這是什麼情況?
仙柒不給他想清楚的幾乎,揹著身揮手輕聲道:“殤,你有辦法從那位將軍手中將她的……男人偷過來嗎?”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甄瑾軒,偷東西並不算難,他在幾歲的時候就已經幹過那勾當了,只是沒想到如今要偷的物件居然這麼大而已。
舔了舔嘴角,甄瑾軒的壞習慣被勾了起來,手腳靈巧地抬開了將軍的手,那輕巧敏捷的動作,就連將軍的男人也沒有任何的感覺,一個翻身,就被甄瑾軒扛在了肩上,隨手撿起地上的一件衣服蓋在男子身上,甄瑾軒來到仙柒身邊,向她打了一個手勢,兩人悄然地離開了將軍軍帳之中。
“嘿?二位,你們怎麼偷了一個男人回來?”回到己方軍帳,所有計程車兵都圍了上來,看著面前的的收穫很是滿意,直到來到最後一個麻木袋子前,開啟那麻木袋看去的時候,大漢不由抱怨起來。
甄瑾軒笑道:“馮亞,這你就有所不知,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個男人是那位將軍的丈夫,我們將他帶回來目的就是為了逼迫幗府女將退兵,這樣就不會有不必要的犧牲了!”
仙柒靜靜地看著還一臉興奮的甄瑾軒,心中明白,甄瑾軒畢竟還只是一個剛滿十六歲的少年,從小與母親一起長大,雖然會有叛逆的時候,但是本性卻並不兇殘嗜血,更加不想殺人與傷人。
但是,這樣的性格只會害了他,戰場之上,只要是敵對的,就算是父子兄弟,也要面對相互之間的廝殺,為的只自己的國家的勝利。
而甄瑾軒考慮到的永遠是以人為單位的利益,而不是以國為單位的利益。
可就算是這樣,仙柒卻不希望甄瑾軒改變,國,以民為本,民貴君輕是她自小就知道的事情,只是她卻從來沒有見到有誰會真正站在他人的利益上去考慮,而甄瑾軒,是她遇到的第一人。
“棄?你在想什麼?”甄瑾軒看著發呆了少女,不由地開口問道。
仙柒看了一眼地上的麻木袋裡的人,嚴肅道:“為了明日一戰,我們必須做好完全準備,殤,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甄瑾軒點點頭,看向那男子,之前還相對放鬆的表情收斂了起來:“是該好好計劃一下才行了……”
次日早晨,幗府女將軍就臉色難看地盯著淮江對面,掛在城池上的男人握緊了拳頭,淮國的人……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從她的身邊將自己的人帶走!
而另一邊,仙柒的聲音適時地響了起來:“如果想要救你的丈夫,就立刻退兵,不然,我們就殺了他!”
被困在城池上方臨時豎立起的柱子上的男子,手腳被捆綁的嚴嚴實實,雙眼與嘴巴更是被布堵住了,嗚嗚地叫著什麼,身子猛烈地掙扎著,哪怕是將他的面板勒出了一道道血痕,他也沒有停止的打算。
女將軍的心在滴血,淮國之人怎麼如此之卑鄙,居然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動手,他們還有沒有羞恥心?
可是,她不能就此退兵,看著城池上那男人,她只能痛苦地做出了自己這輩子可能會最後悔的一個決定,她騎上了戰馬,慢吞吞地來到了城池下方,張了張嘴,最終垂下了頭來,聲音低沉:“寧做枉死鬼,不做賣國奴!笑笑……抱歉我不能救你!”
她忽地抬頭手,聲音就像從靈魂深處串出來:“給我……殺——!”
女兵們沸騰了,昨天戰敗,她們並不覺得自己實力不濟,相反,只覺得淮國之人太過於卑鄙,採用那種見不得人的手段,今日則更加確定了淮國人的卑賤,居然會以將軍的心上人作威脅!
每個幗府計程車兵都怒了,她們大吼著衝上來,採用的手段居然已經重新變化成正軌的戰爭手段,只是,在她們手中的木製機械卻格外的多,就算是撞門的木樁,也是有一臺大型的木推車來操作,後面的騎兵舉起了手中的弓箭,向著城池上的人們瘋狂地射出他們那憤怒的箭矢。
而仙柒的身影正站在被捆綁在柱子上的男人的身後,以他作為自己的擋箭牌,顯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