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房內,蕭末望著三角房頂想事情。
從之前和今天聽到的事來看,他們一家在鄧家肯定待不長。
出事至今已經有一個月,國家應該已經有所行動,不可能讓這麼大的國家就這麼亂下去。那個安置區大概就是行動的第一步。
只是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到底怎樣?只聽說亂,沒親眼看到總是沒有實際感覺。
另外,到底有多少人產生異能?又有多少人身上分泌出合金顆粒?
最重要的是國家會怎樣對待他們這些人?
雪裡紅從從不離身的揹包裡掏出一個像是電動剃鬚刀的玩意按上了蕭末的身體。
蕭末被他嚇一跳。
“什麼東西?”
“肌肉喚醒電磁儀。”雪裡紅騎到男人身上,揭開薄毯,認真地順著肌理給他進行刺激按摩。
“嘶!麻麻的,有點疼。”蕭末感覺到自己的肌肉在電磁儀的刺激下產生了輕微顫抖。
“這是正常反應。”
“我還以為睡的地方不乾淨,每天都有螞蟻咬我,原來是這玩意。”蕭末笑。
“如果沒有它,你至少要做兩個月的恢復訓練才能正常走路。”雪裡紅似乎一點都不奇怪蕭末早已有知覺的事。
蕭末越看雪裡紅越覺得神秘,“你怎麼老是能弄到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雪裡紅像沒聽見一樣。
蕭末也沒指望他會回答,苦笑道:“希望以後升級不會再像這樣。”
“應該不會。第一次總是比較痛苦。”
蕭末,“……”為什麼他會覺得這句話這麼怪?
雪裡紅,“為了讓你儘快恢復,我會稍微再加強一點頻率,如果你覺得難受就說出來。”
“好,咦?嗷--!”
蕭末慘叫,這個也太刺激了吧?這真的只是加強了一點頻率?
就在蕭末好不容易從那該死的電磁儀下脫逃出來之際,虛掩的大門被人敲響,他嫂子鄧安潔在外面喊道:“老二,能進來不?我把醫生帶來了。”
醫生來也沒看出所以然,只能確定蕭末確實已經在康復中,還連說蕭末運氣好,驚詫他昏迷這麼長時間都能醒來。
蕭末隱約問了下有沒有跟他相同情況的病人,醫生搖搖頭,表示附近只有他這麼一個特殊病例,就連昏迷一兩天的人也沒有。
蕭末有點不安。那醫生看他的眼光就像在看某種稀罕物,如果不是鄧安潔和雪裡紅都在旁邊盯著他,蕭末覺得這人不定要對他做出什麼事。
那醫生臨走時提出要抽他一管血,說找臨時醫院的朋友幫他化驗一下看是不是真的已經恢復健康。
蕭末婉言謝絕。
那醫生嘗試幾次都沒有說動蕭末,無奈下只能罷休。
雪裡紅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蕭末的擔憂,一直嚴防死守不讓那醫生對蕭末有多餘舉動。
蕭末不怕自己出現異常,他只怕出現異常的人太少。作為一名典型的華夏人,他一點都不想去做一隻出頭鳥。除非逼不得已,否則他寧願把自己的異常一直隱瞞下去。
鄧安潔聽醫生說蕭末沒事,並且肌肉恢復情況也很好,只要勤於鍛鍊很快就能恢復走路,安心之餘高高興興地用一塊約一斤的鹹肉付了出診費。
蕭末見到,心想紙幣已經不管用了嗎?
醫生走時,拍了拍蕭末的肩膀,讓他好好休息。
“嘶!”蕭末覺得頭皮有點疼,長到脖頸的頭髮像是被醫生的手指不小心拉扯了一下。
雪裡紅偏頭看醫生,眼裡似乎有一抹譏笑和……殺意?
鄧安潔把醫生送出大門。
門外,有兩名壯年男子在等著醫生。
醫生這個職業無論在任何時候都非常吃香,因為他出診比較多,乾脆就僱用了兩名求上門的閒漢當了護衛,而代價只要管吃管住就行。
鄧安潔送走醫生回頭跟蕭末說話。
雪裡紅爬下床。
“你去哪裡?”蕭末問。
雪裡紅回:“尿尿。”
蕭末笑,“快去快回,別跑遠了,小心大蝗蟲把你叼走!”
雪裡紅沒理他,拉開大門就走了出去。
醫生在兩名壯漢的護衛下,快速穿過田地間的水泥道。
一路走下來,醫生額頭上全是汗,汗水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滴,但他一直沒擦,因為他兩手都沒有空餘,左手握著一根尖頭竹竿,右手也像攥了什麼寶貝一樣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