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盯著青年把衣褲都套上,這才推開門出去。
“你怎麼來了?發生了什麼事?”正在檢視客廳裡三人的鄧安潔一臉迷糊和茫然。
她明明記得昨晚她在飯店裡工作,怎麼一覺醒來卻在自己家裡?而且她和蕭問兩人都穿著衣服躺在床上。其他三人卻躺在客廳裡?
蕭末看到醒來的鄧安潔,高興得忘乎所以,“嫂子,你醒了?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大哥呢?他是不是也醒了?”
鄧安潔莫名其妙,指了指房內,“一大早醒來就說腹痛胃痛,在床上哼哼呢。”
蕭末知道原因,當即笑出聲,家人安全醒來,他真的太高興了!“我昨晚把他扛上來的,腹部不舒服也正常。”
“你哥那個身材,也虧你能把他扛到三樓。”
“老二,你幹嘛把我扛上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不記得我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了?”老大蕭問的聲音從主臥裡傳來。
“大哥你出來,這事三兩句說不清楚。”
“咦?我怎麼睡在地上?三叔你幹嘛拍我?”
“奇怪,我什麼時候睡著的?”
“老二你來了,一大清早跑來幹啥?”
說話間,蕭爸等幾人也都清醒過來,個個都覺得驚疑莫名,最後所有人在客廳集中。
蕭家人一起對高大但極度消瘦的雪裡紅行注目禮。
“啊,他叫雪裡紅,是我一位朋友,我等會兒跟你們介紹,你們稍等。”蕭末看家人都安然無恙地醒了,安心之餘又轉而跑向陽臺,青年跟在他身後不離。
蕭家人覺得奇怪,也都跟在他身後走向陽臺。
蕭樂多話最多,自從醒來就問個不停,“二叔,出了什麼事?你怎麼……哇!街上怎麼了?我們集體穿越了嗎?”
蕭家人一起擠到窗戶前。
今天的天氣異常晴朗,藍天豔陽下,通天街的慘景再無一絲遮掩,赤/裸裸地呈現在所有人面前。
大量的人群在街道上茫然地站立,不少人發出痛苦的哭泣聲,還有人在大聲詢問著,更有人在指天罵地。
叫孩子的聲音,叫父母的聲音,叫伴侶的聲音……各種聲音充斥了整條街道和小區。
“我的老天爺呀!這都發生了什麼事啊?我的店鋪……完了,都完了!”這是被車子衝進店鋪的店主在哭喊。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裡?彥彥!彥彥——!”
“我的腿!我的腿!誰來救救我!我的腿斷了!媽媽!”
“有死人啊!快喊警察!這都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
“抓住那個駕駛員,別讓他跑掉!”
“不關我的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手機怎麼打不通?你的能打通嗎?”
“我的也打不通,打報警電話竟然佔線!”
“看電視,趕快看電視。用手機收電臺也行,政府對這事應該有播報。”
“這家飯店的老闆呢?我們怎麼在這待了一個晚上?”飯店裡的客人走出了飯店。
鄧安潔立刻就要下樓,蕭末攔住她,“先聽我把昨晚的事情說清楚,你們再下去應對那些客人。客人如果要賠償,讓他們直接找警察,這件事屬於天災,人力不可抗拒。”
蕭家人一起看向蕭末。
蕭末力圖平穩清晰地說道:“昨晚六點多,除了極少數人,絕大多數人都在一瞬間同時昏迷,原因不明。我想等會兒國視一臺一定會有詳細播報,嫂子你等會兒下去就把電視開啟,我陪你一起去,我們一起下去。”
蕭末心裡記掛著二廚章千,說著就掏出手機,開始嘗試撥打急救中心的電話,但這次不是電子音了,改為佔線,可以想象現在有多少人在打這個急救號碼。
“老三,等會兒你和我想法用三輪車把章千送到醫院,他被重度燙傷。”
“什麼?!”
一陣兵荒馬亂,一家人簡單梳洗後一起奔下樓,和客人解釋的解釋,看電視的看電視,打聽訊息的打聽訊息。
蕭家兩兄弟硬是用電動三輪車擠過擁擠的人群,把章千送到醫院,雪裡紅像個隨身貼一樣,緊跟著蕭末也去了醫院。
路上各種警笛聲交織在一起,消防車、救護車、警車在全市艱難穿行。
大量警察和軍人走上街頭,維持治安、疏導交通和救護百姓。
很多人自發地組成志願者小隊,幫助警察和軍人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