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和領導者以及領導力相關的關係上。在第一篇文章中,丹尼爾·戈爾曼,帕特里夏·比德曼和我三人探討了每個當代領導者都要面對的緊迫的難題:如何創造出坦誠的文化。我們認為,暢通無阻的資訊流通對組織的健康至關重要。
以情商方面的研究成果而為人所知的丹尼爾,花了數十年時間專門研究資訊流動是如何塑造組織的。對於自我欺騙以及它如何破壞決策過程,他一直有著濃厚的興趣 。他很好奇,“生死攸關的謊言”是如何阻止重要的真相浮出水面的——首先在家庭,然後在公司和其他組織中。對我來說,我一直認為坦誠對於個人和組織的健康都至關重要;拒絕真相會對我們造成無法衡量的傷害。組織需要坦誠,就像心臟需要氧氣。諷刺的是,公司領導和政治領導越想抵制透明就越辦不到。但不幸的是,其中的原因並不是善定勝惡,而是新科技具有改變現實的力量。無論領導人喜歡與否,在YouTube的時代,他們無處藏身。
吉姆·奧圖爾的文章題目很具煽動性: “對當權者說真話”。這是透明的前提,也是我們的責任,但我們常常難以做到。吉姆是一名作家,諮詢師以及商業倫理學教授,他同時還對心理學很感興趣,並獲得了社會人類學的學位。他廣泛的引入了和這個關鍵性話題相關的參考框架。
他舉出了古希臘悲劇詩人索福克勒斯、莎士比亞以及社會生物學,還有欣塞基將軍。亞里士多德有一個信仰:在該憤怒的時候展現憤怒是一種美德。——這篇文章對此作出了極具煽動性的分析。吉姆還講述了他在阿斯本研究所研討會遇到拉姆斯菲爾德的難忘經歷。
在最後一篇文章中,我探索了我稱為“新透明”的現象。它講的是數字科技是如何讓整個世界更透明的。由於技術,領導正在逐漸失去他們對權力的壟斷,這有著積極的影響——尤其是權利的*化——但這種現象也有一些負面的問題。
接著我們討論了檢舉人和第二人生、團體盲思以及以抵抗運動的形式出現的部落格。數字科技如何引導新的透明——透明對個人意志的依賴逐漸減少,但矛盾的是,另一方面,它還在逐漸增多。但這始終不是一本關於科技的書。本書討論的,是在火石和長弓還算新科技的年代時就很重要的事——勇氣,正直,坦率與責任。技術在改變,人類的本性不變。如果您在本書中讀到的內容能幫您迎接透明(一件好事,但並不容易做到),那是我們莫大的期盼。將理論和例項有機結合,這本書既有對透明的深入觀察,也有實踐的指導。希望您在每篇文章中都能有所收穫,讓它幫助您成為更好的下屬,更好的領導。
開創一種坦誠的文化
2007年春,在中國的南部城市廈門,發生了一件史無前例的事。
中國有個不好的名聲:做什麼都瞞著老百姓。儘管如此,訊息還是洩露了——在這座秀美動人的港口城市的市中心附近,將建造一座石油工廠。工廠可能產生有毒的對二甲苯,理所當然地,獲悉該計劃的市民對此感到憂慮。
如果是十年前,這些憂心忡忡的中國公民想阻止工廠的建造,大概無計可施。但對中國乃至世界來說,今天都是一個全新的時代了。透過郵件、部落格和簡訊,有關這個計劃的訊息不脛而走,還有反對者組織了抗議活動。正如《華爾街日報》報道的那樣,數百名,也可能是數千名抗議者,在廈門市政府前*,反對建造工廠。
政府官員不承認有這次抗議,還關閉了唱反調的網站。但是,藉助今天無處不在的通訊技術,抗議者巧妙地躲過了官方的*。參與者用手機拍下抗議者的照片,將它們張貼在網上;更令中國官員懊惱的是,一些照片被直接傳送到了有共鳴的媒體。結果:資訊時代的透明戰勝了官方的刻意隱瞞。有關部門開始就該專案對環境的影響,做新的研究,研究完成後,當地的官員再重新考慮建造工廠的事。
今天,“透明”這個詞在從企業管治到美國司法部的各項活動的各種報道中頻頻出現。在這些執政部門的言辭中,這個詞的意思總是有些模糊。儘管,正如《紐約時報》評論家約翰·施瓦茨寫的,當官員說他們一直是透明的,其真正的意思是‘不撒謊’也‘不隱瞞我們實際在做的事。’但這聽起來既不友善也有點模糊,不是嗎?然而這種閃爍其詞是可以理解的。眾所周知,自稱透明和真正的透明截然不同。儘管很多公司甚至很多州的領導都吹噓,他們承諾透明化;然而對很多組織來說,封鎖真相仍然是其內在的一種價值觀。遺憾的是,在不實踐甚至不追求透明的情況下,人們也可以說自己主張透明。